胥靖谦看着他的眼泪,忽然觉得很难受,烦躁地问:“你哭什么?我要抛弃你,你就这么难受吗?”
童忻抿着唇,眼泪无声地落下。
胥靖谦眯起眼,一把抓住她脖子,在她耳边蛊惑地问:“你喜欢我是不是?”
“我……”童忻失神地开口歧。
“说啊!”胥靖谦叫道。
“我没有。”她抬起头,眸子里一片平静,好像刚刚的失态从没发生过。
胥靖谦一愣,万没想到是这样,顿时满眼失望。他放开她,沉默地离开了房间。
或许,他在她心里真是丝毫不重要吧。也只有孩子,才能拨动她的情绪骜。
原本不应该是他为了孩子才娶她吗?他胥靖谦要什么女人没有?她以为她是谁?一没家世二没本事,他看得上她?要不是因为她是孩子的亲生母亲,他为什么要娶她?
怎么到了最后,反而好像是她为了孩子委曲求全?
呵呵……
是啊,是她委曲求全了。他的身份再高,她也看不上啊,她恐怕就是嫌自己太有钱太有地位了!而自己呢?还真就是死乞白赖地娶了她,为了留她在身边,利用孩子逼婚那么烂的招数都用了……
什么烂招数都用了,结果她……
胥靖谦心里堵得厉害,最后一次觉得自己傻!
他最后一次干傻事了!他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总以为她对自己有点意思。结果呢?
两个月的无性之夜,她不闻不问,没有怀疑和怨恨,不担心她的魅力失效,也不担心他是不是去外面得到了满足。哪怕他说离婚,她也只关心孩子。
她心里丝毫不在乎他,而他……
胥靖谦深吸一口气,是他想多了。
他睡在书房里,迷迷糊糊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只能拿你的心来换。”
他猛地惊醒,怔怔地在黑暗里发呆。怎么换?这个女人,真是烦!
早晨,他走进卧室,见童忻蜷缩在被窝里,忍不住下颚紧绷。他死死地抿着唇,走进盥洗间。
洗漱后到衣帽间换了衣服,最后拉开装手表的抽屉,拿起中间的首饰盒,里面装着那对戒指。他看了一眼,心烦气躁地合上盖子,往衣柜里一砸,盒子掉在了角落里。
下午,童忻抱着胥够在房间午睡。因为最近两个月胥靖谦常常不在家,她渐渐就带着胥够在主卧室睡觉了,有时候晚上也睡在一起。胥靖谦回来时,她自然不会再这样干。不过白天他不在,她就不在乎,而且一想到要离婚,她更珍惜陪孩子的时光。
其实应该和孩子疏远的,特别是胥够。胥够这么小,如果她突然离开了,他肯定会闹很久。
童忻想着事情睡不着觉,迷迷糊糊地听到声响,睁开眼就见佣人退了出去,急忙问:“怎么了?”
关了一半的门停了一下,接着推开,佣人提着几件衣服站在外面:“干洗店送来先生的衣服。”
童忻愣了几秒,坐起来:“放进去吧。”
佣人点头,提着衣服去了衣帽间。童忻扒了扒头发,本想直接去卫生间,走到半路又拐弯去衣帽间。见佣人在整理胥靖谦的衣服,她走过去:“我来吧,你把小少爷抱出去,等他醒了就说我在忙,先喂他吃点东西。”
“好。”佣人收回手,往外走了。
童忻叹息一声,将胥靖谦的衣服分门别类、按颜色排好。他的衣服很多,平时根本看不出来。男人的衣服不像女人的衣服款式五花八门、颜色七彩斑斓,看起来永远是西装,然后……黑色。
但其实西装也有不同,黑色还分深浅,还有银灰、深蓝之类。细数的话,他的衣服不比她的少,每一件都是手工定制,昂贵得不行。
他穿西装很帅……
童忻的手停下来,抓着衣袖低下头,痛苦地将额头抵在他的衣服上。
她喜欢他的……
这么帅气的男人,不是脸庞帅,而是气质胜过了大多数的人,就是那样的气势让人折服。
她说他会影响孩子,他就往好的方面改变,换一般的男人可不会这么听话有行动力。也只有越强大的男人,才越听得进劝、认得清问题。
他也保护过她的。金悦的事,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帮她出了气。
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在外面乱来了吧?可是她没看见过,还可以欺骗自己说他没有那样做过。
童忻觉得,这个男人比她这辈子遇到的所有男人都要优秀。这样的男人,如果能和他相爱多好啊!
可是,她期盼不来他的爱情。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爱情。
她抬起头,怕把他的衣袖弄皱了,急忙放开。伸手抚了抚,有了一点折痕,她犹豫着要不要拿熨斗来烫平。
不经意间抬眸,见角落里立着一个首饰盒,她犹豫了一下,弯身捡起来。
看盒子
的大小,应该是件小首饰。是他的东西吧?袖扣……还是别的什么?随意丢弃在这里,难道是前女友送的东西,一时气愤扔在这里忘记了?
他有前女友吗?
童忻想起甄宝蓝。那个女人,在他心里应该没什么地位,不可能登堂入室还送东西。
童忻越想,脑海里的恩怨情仇越多,决定还是不脑补了,先看看是什么要紧。
打开盒子,看到一对戒指,她的瞳孔一缩,顿时后悔。为什么要打开?戒指这东西……
他曾经有相爱的人,论及婚嫁吗?怎么又分开了,还将戒指扔在这里?
童忻颤巍巍地拿起女戒,看到上面硕大的钻石流了泪。她很羡慕那个让他买戒指的女人,如果那个人是自己……该有多好?
童忻把戒指戴入自己的无名指,赫然一惊——刚刚好!
她呆了半晌,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冒出脑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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