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交给你们了。”
“放心。”
此刻,外面婚宴酒席上,也是天翻地覆的巨变。
过程和牢房里的过程差不多,原本其乐融融在喝酒吃饭的众位朝臣以及殷玄墨千虞色等人,在几名丞相带的家丁入场来找丞相后,相继嘭嘭嘭全部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不止他们,还有府中那些因为今日喜事同样被赐了饭菜酒肉的侍卫和下人们。
有少数还没吃的侍卫立刻去保护殷玄墨殷离等人,但那些倒下去的人中,突然有很多朝臣的下人随从站了起来,脸上都多了一张面具,迅速包围了殷玄墨和殷离等人。
在场那些中毒的朝臣虽然手指都动不了,但是意识清醒地很,也看得见。
这突然地一慕慕,不少朝臣心脏病都差点迸发。
这是发生了什么?
围住殷玄墨和殷离的那些面具人怪笑,“南疆摄政王,我们现在就送你们父子去见你们的列祖列祖如何?”
“哦~”眼光瞟到那边同样半倒在座位上的千虞色,“还附送一位凤鸾女帝。”
殷玄墨眼眸漆黑如深渊,“你们做得到么。”
声音语气都平常,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密不透气之感!
那些软倒在座位上的朝臣中,有人心底瞬间闪过不妙的预感。
殷玄墨显然不想浪费时间,不屑的嗤笑了声,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稳稳站了起来。
“拿下他们。”
四个字,先前倒在各处的侍卫如猛虎出笼,那些面具人惊骇之下准备反抗时就跟地牢中那些面具人一样,接二连三扑通扑通倒下,连咬毒地机会都没有。
有些朝臣此刻已经面如死灰。
完了完了。
这里这样了,只怕地牢了也失败了吧。毕竟,去地牢的人更少。
他们,失败了!
这时候,凤鸾女帝千虞色也气定神闲的坐了起来,‘啪啪啪’几下掌声。
美眸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得很,“真是一出好戏。南疆摄政王的婚宴果然很有意思。“
她打了个哈欠起身,去到殷离身边揉了揉同样已经坐起来了的殷离的脑袋,“离儿,娘先回驿馆了。南疆的家丑……娘没什么兴趣。”
又朝殷玄墨勾了勾唇,“殷王爷,不必送了。”
千虞色带的那些随从显然也是假中毒,此刻再度前呼后拥随千虞色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也有人是真中毒了,譬如所有朝臣,譬如所有面具人。譬如王府所有除开侍卫外的下人。
殷玄墨居高临下,眼神冰凌子一样让人望而生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离儿,可学到了?”
殷离已经来到了殷玄墨身边,严肃的点了点头。
“把他们带出来。”殷玄墨一挥手,侍卫们精准无误的钳出一批朝臣。
共计有二十三人。
下面丞相看到这一幕,第一次面如死灰,“老臣失职,老臣有罪,请摄政王责罚!“
殷玄墨冷淡的开口,“丞相真是爱护同僚,这个时候还想保住他们?”
丞相战战兢兢,汗如雨下,“摄政王,他们,他们……”
“他们如何?”
丞相硬着头皮,“和安南战事正胶着,现朝中正是用人之际,老臣恳求王爷让他们将功赎罪。”
“你倒是安排得好,也得别人会领情才行。”殷玄墨冰冷的视线落在被钳制着跪在前面来的那二十三位朝臣,“各位大人,你们说呢。”
这二十三人在殷玄墨站起来那刻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他们了解这位摄政王的手段,他们知道自己活不了。不,是他们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没打算还能活。他们早就做好了为南疆江山献上这条命的准备!
“摄政王说得没错,我们不会领情!”那大臣虽然中毒了,连声音都提不起力气,但语气却分外咄咄逼人,“丞相,你贵为南疆丞相,眼看着摄政王犯错,我南疆江山危矣却不劝阻,反而奴颜婢膝拥护,只为讨好摄政王!你这样的人不配为我等求情!”
“你!”丞相白眼一翻,差点昏厥过去。“你们简直糊涂!糊涂啊!”
“糊涂的是你!”
“摄政王要立一个毫无血缘甚至是别国王储的孩子为我南疆之皇,这是要把我南疆数千年基业送到别人手里去!只可恨今日没能杀了那孩子,还我……”
“你们住口!”丞相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瞬间苍老了数十岁。“就因为这样荒谬的想法,你们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甚至是牺牲和安南交战的将士么!”
丞相并不知情,只是凭直觉把兵防图泄露也和眼前这些人联系了起来。 那二十三个人不在理丞相,但也没否认,看向殷玄墨,哪怕动不了,也努力向像殷玄墨行个礼。
他们显然并没有觉悟,只为了心中的信念。
“摄政王啊!”他们满声悲怅,“您素来是最英明的,是我们南疆所有人仰望的希望。您,您怎么能这么糊涂啊!”
“老臣们只恨没能杀死世子和那位素衣。只恨不能再效命在您身边,不能再效命于朝廷。老臣们不甘啊!“
“摄政王啊!您但凡看在老臣们这些年对南疆鞠躬尽瘁毫无二心的份上,请您把世子殿下送走,把那素衣杀了吧!”
“呵,”殷玄墨冷笑了声,“各位说够了吗?说够了本王就成全你们,给你们一个全尸,全了你们对南疆的忠心。”
“父王,”殷离一颤,拉住殷玄墨的袖袍,有些艰涩的开口,“他们出发点……”
还没说完,“殷离。”殷玄墨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他,殷离都怔住了。
“为君者要有仁心,可若只有忍心,害的就不仅仅是你自己,而是整个天下。”
殷离有些失魂落魄的放开殷玄墨的衣袖,“孩儿……明白了。”
在被侍卫带下去前,那二十三人怆然满面,“臣等,谢恩!”
他们没做错!
只恨没能做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