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就见素衣气鼓鼓的模样。
给素衣倒了一杯热茶,笑道,“主子莫气,属下去送药也没进得去那院子。属下仔细看了,原本在那院子里伺候的人都没准出来,外面的人送东西都直接是送在门口。”
“殷王爷不让主子您进去,想必是怕过上病气,也染上风寒。“
“陈婶,普通的风寒才可能染人,如果是急风寒的话,根本就不会染人。师小姐的症状这么严重,搞得人仰马翻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普通风寒呀。”
“说不准殷王爷分不清这是什么风寒呢,或者不知道急风寒不染人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陈婶道。
又加了一句,“说实话,属下也是第一次知道风寒还有普通风寒和急风寒之说。更是第一次知道急风寒不染人。平素只以为风寒有严重不严重之分,但染人的可能人都很大。”
素衣咕哝了一声,“我管他知道不知道,反正我该说的该做的都做了。真要有什么事,也不算我见死不救。我良心可不会过不去。”
这一夜,天都快亮了才消停下来,素衣也是这个时候才迷迷糊糊重新睡过去。
翌日,素衣大中午才醒来。
素衣吃饭的时候,就见阿朵神色有异。
“阿朵,你怎么了?”
阿朵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姑娘,王爷今日没去上早朝。现在都还……”咬咬牙,“在那位师小姐的院子里陪着她。”
“啊?”素衣惊异的啊了一声。
都没去上早朝这么严重?
要知道殷玄墨上朝那是风雨无阻啊!
“难道我昨天让陈婶送去的药,他没给师小姐吃吗……”
阿朵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药?什么药?姑娘,抽屉里你那些药不都是你的宝贝么,不都是那位九儿小姐送给你的么!”
“药本就是治病救人的。”素衣道。
就是吧,就怕人家不领情没救到人,她的药也浪费了。
因为消息送出去了,素衣暂时也不出府了。
陈婶来的时候,素衣又把阿朵支开了。
阿朵就很怨念,觉得素衣姑娘果然很偏心陈婶。
素衣现在最关心的当然还是自己小姐百里绯月。
“陈婶,确认了吗,消息可送出去了?”
陈婶点点头,“确认了。”
素衣松了一口气。
“主子,师姑娘病倒在王府的消息被传出去了。属下出去的时候,听到街面上不少人都在悄悄议论。”
素衣就觉得奇怪了,“师小姐和她侍女是半夜三更倒下的,王府四周又没有别的住户。那个时候别说人,鬼影子都没一个,想来没人看到才是,外面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陈婶也觉得蹊跷。
“属下总觉得,师姑娘这事不简单。”
正在这时,被支开的阿朵嘭嘭嘭跑进来,“姑娘,师太傅来王府了!”
“你可别出去,传闻那师太傅护短得很!那位师小姐又是打着求你原谅的幌子病倒的,别到时候把这事怪在你头上来!”
说起满脸愤愤不平。
所以,素衣就不明白了,阿朵为什么这么气?
不过她虽然行得正坐得端,也不会去给自己找麻烦。
只是她不找麻烦,麻烦却来找她。
就在晚饭时分,看样子殷玄墨今天是不会来和她一起,或者叫她一起去吃晚饭后,素衣正准备自己和陈婶以及阿朵吃时,有人来传话,说是殷玄墨要见她。
素衣本以为是殷玄墨来找她去一起吃饭,结果去的是师卿卿住的地方。
素衣有些狐疑的走进去,当然没见到师卿卿。
师卿卿还躺在床上呢。
客厅里,主位上的殷玄墨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眼下有淡淡的乌青,一看就是昨晚上没睡好,或者根本没睡。
除了殷玄墨,还有一个人。
那是个清矍的老人。
虽然上了年纪,但目光冷睿,肃然又刚硬。
素衣一出现,那老人视线落在她身上,就像是芒刺在背一般。
素衣尽量忽略那老人的视线,冲殷玄墨道,“殷王爷,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殷玄墨视线落在她脸上,不辨喜怒,“你让人送来的药,本王让人给师姑娘用了。”
素衣松了口气,“那师姑娘应该好些了吧?”
“师姑娘,中了毒。”
素衣就像被闷雷劈了一样,“殷王爷你难道觉得我会给师姑娘下毒吗?”
“我素衣才不会干那种事!”
“本王也相信你不会。”殷玄墨视线看向站在一边的陈婶,“把解药交出来,本王留你一个全尸。”
陈婶反应过来,立刻冲素衣跪下,“主子,老奴不曾做过!”
素衣也不相信陈婶会做这种事,挡在陈婶面前,“殷王爷!陈婶她没理由这么做!我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