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此刻的朝堂上,有人刚好就想到殷离的事情。
当初殷离看似是‘落到’百里绯月的人手里,但百里绯月自己心底清楚明白得很,殷玄墨如果认真的话,不至于自己儿子都保不住。分明就是故意让她的人把殷离中途截走的。
后来殷离和慕容筝就在城外城郊一个村里住着,消息也不是密不透风的墙。
一个平素就投机取巧,和凌晟不对付,时刻注意着凌府众人一举一动的主和派大臣,此刻突然想到了什么。
立刻站出来,“皇上,微臣想起一事!”
“说。”
“是。”
“皇上,要说此番南边集结多国,看上去数量众多,其实里面除了个别实力不俗的,其他都是些不足为惧的。这些少数实力不俗的中,又以南疆殷氏皇族为首。”
“微臣前些日子,一个意外,得知之前出使我大景的,南疆皇族的那位王爷殷玄墨带来的儿子,并未一起回到南疆,而是留在了我大景,一直住在城郊一村庄里。”
本来因为人家都在家门口来了,如此嚣张打脸的行为而各种心思复杂的人一听到这话,瞬间注意力被吸引看了过来。
“真有此事?”
“确有此事。”
有人皱眉,“他怎会把自己儿子单独留在大景?”
“这……”先前说话的朝臣故意有口难开的模样。“皇上,有一事,到如今微臣不敢不报。”
“说。”景帝依旧沉沉一个字。
“微臣也是发现那孩子滞留大景,觉得古怪,多方打听才得知。打听到之前那孩子就找凌三小姐瞧过病,身子先天有些不足。想必是那殷玄墨故意留在大景,让凌三小姐治病的。”
又道,“虽然稚子无辜,可南疆皇族都做出联合诸国,意图侵犯我大景的事。臣以为,和这样的国家也不用讲什么道义。”
这话没明说,意思相当明显了。
这孩子可以拿来作为筹码!
立刻有主战派站出来唾弃,“拿一个孩子来做文章,简直是耻辱!”
“陈大人,这话本官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拿一个孩子来做文章是耻辱?你们行军打仗还讲究个兵不厌诈呢。人家都这样对我大景了,我们把这孩子拿出来同样的方法去对付他们,怎么就叫耻辱了?如果能以最有利的,最小的代价解决边境之困,不是最好吗?”
另一位主和派也站了出来,“臣也赞成,这不算不光彩。只是,对方明知道孩子在大景,却还是做出联合出兵这样的事,不知道这孩子的分量能否……”
对啊,万一人家根本不在乎这个孩子呢?
又一想,不管怎么说,现在总不算是全然被动了。
手里多少都有一个筹码了!
不管有用没用,哪怕是膈应对方一下呢,也未必不可!
“皇上,微臣奏请先找出这孩子,控制起来再说。以免对方这次来使,只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明面上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实际就是为了悄然带走孩子!”
这一说,不少人都觉得有几分道理。
景帝没说赞成也没说不赞成,“孩子的确要找到,他现在在哪里?”
之前那大臣道,“臣前几天再去看,之前那地方没人了。想必下落,凌三小姐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