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眼底闪过一抹深意,的确是个聪慧的。
“凌三丫头,既然你这样说。哀家也直说了。哀家相信蕊妃肚子里的孩子和你无关。可这事,哀家也需要你配合调查。毕竟,蕊妃滑胎那天,不少宫人都看见听见蕊妃控诉是你所为。她自缢留下的血书也指向你。”
“就算哀家和皇帝要把这事压下来,也得彻查明白,以堵悠悠众口。”
抬了抬眼,看向百里绯月,“在查清之前,就只能请你暂住宫中几日了。”
这是软禁?
她真要走,就算是大景皇宫,也留不住!
而且,失去自由,她没兴趣!
“太后娘娘,这事臣女要说声抱歉了。倘若需要臣女配合,臣女随时可以。但要留在这里,臣女做不到。”
太后一听这话,眼神锐利了些,“凌三丫头,你可知道,你这算是铁证如山?”
百里绯月毫不相让,“您难道要威逼成招?”
这皇宫,谁能全然无辜?
之前种种,要说这位太后也完全不知,或者没参与。她不信!
不说其他,就说之前琼林宴宁阳公主之死。她也是受太后召见,中途遇到宁阳公主。虽然后来这个锅被凌嫣然和齐王长孙珏背了。
当然,现在她这样算是直白的冲撞,也是笃定太后不会拿她怎么样。
要真那么容易能把她怎么样,他们何必那么弯弯绕绕的麻烦。
这算是她的身份给她带来的好处。
尽管,起因也是她的身份。
她的身份就是把双刃剑。
一时之间,笼罩着无比压抑的气氛。
太后画风一转,“你来那日夜里,太监带你去候着的那间屋子,遭了飞贼。死了不少侍卫。”
“啊?”百里绯月面露哑然,“那屋子就有点基本摆设,也没多少值钱的东西,这也能遭遇飞贼?”
她撇撇唇,“那有什么好偷的,要偷也该来太后您住的殿内偷啊。”
太后淡淡道,“哀家的确也丢了东西。”
“呃,抱歉,太后。臣女随意说说,没想到您真丢了东西。”她在太后殿内找到的那黑不溜秋的珠子,还没时间研究呢。
“又不是你拿的,你不用说抱歉。”太后目光微沉,“这事和当初国库被盗一样,皇帝和哀家还是给压下来了。”
“太后娘娘,这些臣女听都没听过的事。您这样告诉臣女,臣女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担惊受怕。”
太后看向她,“哀家以为凌三丫头你胆子很大,无畏无惧。”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全然无畏无惧的人!除非是死人好吗!
百里绯月只笑了笑。
听得太后继续道,“哀家告诉你这两件事,是哀家猜想这两次的事,很有可能是一起人做的。之前国库失窃的是一些珍贵药材,你也是颇有盛名的医者了,接触的珍品药材应该也多。你可曾注意到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或者可疑的药材流向?”
百里绯月腹诽,这话就像直接问她,药材是不是在她那里了!
正要说话,一道疏魅的男音响起,“这事本王记得给皇兄说过。太后若要问,也该问本王。她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