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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师弟,你是来练剑的,还是来做样子的?”
猛地一声叱喝,来自罗刚。
“你知不知道,你能加入剑府,乃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不好好珍惜,却在这滥竽充数,浪费光阴,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梁丘锋面色一沉,不甘示弱:“罗师兄,弟子们来演剑场练剑,想怎么练就怎么练,属于自由。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刚才不是正在领悟剑法?”
“领悟剑法?”
罗刚捧腹大笑:“就凭你?”
梁丘锋定定地站着,语气很平静:“我又如何?罗师兄,你不过比我练多几年剑罢了。假以时日,未必我就不能迎头赶上,与你争锋!”
“你要与我争锋?”
罗刚貌似听到了天下间最可笑的笑话,笑得肚子都有点疼了,与他交好的一群内门弟子也都在发笑。
在他们看来,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可笑了。
梁丘锋今年十九岁,罗刚也是十九岁,两者同龄;可梁丘锋劲道三段,罗刚劲道七段,堪堪要突破到八段了,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武道修炼,越到后面越难。如今梁丘锋居然大言不惭,说要和罗刚争锋,这不搞笑吗?
别说梁丘锋有没有达到劲道七段以上的可能,就算达到了,人家罗刚说不定都进阶气道了。
“很可笑是吧,那你们继续笑,我继续领悟剑法!”
梁丘锋的表现平静如水,一转身,居然真的有模有样练起剑来——练的《永字八剑》。
“你!”
罗刚差点气得七窍冒烟。
他与梁丘锋没甚过节,至于叔叔上的事情,只要梁丘锋不找罗执事麻烦,罗刚也不会找梁丘锋麻烦,他可不愿意被人说成是以大欺小。
问题在于,梁丘锋的这种云淡风轻般的态度,实在让他感到非常不爽。
规矩,每个宗门教派里头都会有默认的规矩秩序。来外门弟子见到内门弟子,都得尊尊敬敬的;内门弟子训斥起外门弟子来,你也得乖乖听着,装孙子。
因为这是千百年来默认成规的规矩,更是实力上的差距显现。
梁丘锋倒好,浑然不把罗刚放在眼里。在罗刚看来,这简直是裸的蔑视啊,蔑视他作为内门弟子的天才地位。
是可忍,孰不可忍?
“梁丘锋,那我等着,希望有一天你能说到做到,来与我争锋。”
“放心,这一天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或者明年就可以了。”
听到这句话,罗刚差点暴走,忍不住马上要动手,他咬碎银牙,一字字道:“梁丘锋,别得意得太早,等你进悟剑楼,三天之后灰溜溜跑出来,沦为笑柄,看你还笑不笑得出。”
梁丘锋一耸肩:“多谢罗师兄关心,不管如何,我都会努力笑出来的。”
这时莫说罗刚,其他听到的人都两眼翻白,无言以对了。
这小子修为不咋地,嘴巴可不得了,完全不是对手。
练剑完毕,张江山找到梁丘锋,面露一丝苦笑道:“梁师弟,你何苦处处与罗刚针锋相对呢。”
在他看来,梁丘锋与罗刚斗,肯定会吃亏。
梁丘锋一笑置之:“我不会睚眦必报,但有些恩怨,我并不介意在顺手的时候报一报,尤其是当别人主动贴上脸来的时候。”
这下轮到张江山哑口无言了:因为今天这件事,还真是罗刚自找的。若非其颐指气使地训斥梁丘锋,骂得太难听,怎么会闹这一遭?
“好吧,不管如何,我祝你在悟剑楼能有所收获,加油吧。”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