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扬尘,少年佩剑,直往平岗山。
一路风尘不提。
两天后,梁丘锋出现在平岗山范围内。见到这一带山脉莽莽,不算高,但地形凶险,十分荒芜。
根据任务上的情报介绍,此地被一窝贼寇占据,打家劫舍,无恶不作。贼寇首领为两名劲道三段的武者,手下有十来个喽啰。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贼寇并没有固定的窝点,机动性很大,狡猾得很。
来之前,梁丘锋预先换了一身普通衣衫——穿着外门弟子的服饰太过惹眼,容易打草惊蛇,不利于完成任务。
哐啷乒乓!
猛地前方一处山坳传出阵阵兵器交接的脆鸣,似乎正有人在那边激战。
“咦,难道正好碰到贼寇打劫?”
梁丘锋微一沉吟,双腿一夹马肚子,策马赶过去。
转过路头,见到前方空阔地刀光剑影,一群人在进行着激烈的搏斗。从衣装服饰上看,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两个阵营。
一边所穿都是清一色的玄衣劲装,手执长刀;另一边则比较杂乱,有长褂,有短袄,个个相貌凶恶,手中兵器也是五花八门。
玄衣劲装的一方在数量上明显处于劣势,不过四人;而杂牌军的另一方却有十多人,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
因此,虽然个体实力有所不足,但数量弥补过来后,全面占据上风。
“啊!”
一声惨叫,来就少人的玄衣劲装汉子又倒下一个。
“你们这些山贼,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们张家药材的主意,真是罪该万死!”
在另一边,两名彪悍大汉手执兵器,将一名老者团团围住,进行凶狠的攻杀。
老者以一敌二,左支右绌。当他眼角余光瞥见自己带来的手下不断有伤亡,迟早全军覆灭时,不禁愤怒无比。
每一名手下倒下,其身上所背负的包袱便被人抢走。这些包袱里面,可都装着价值不菲的好药材。
“桀桀,老头子,我们罪该万死,但你们马上就死,纳命来吧。”
一名魁梧大汉怪笑不已,手中一柄长枪犹如毒蟒出洞,十分狠辣。
老者长吸口气:“平岗双煞,你们就不怕张家震怒,将尔等连根铲除吗?”
“我呸!我们兄弟既然落草为寇,一条命早系在裤腰带上了。怕这怕那,做甚山贼,干脆进城摆摊卖玉米算了。”
平岗双煞中的老大石彪恶狠狠地说道。
他脸颊一条数寸的疤痕蔓延下来,看上去,如同爬着一条毒蛇,更添戾气。其手舞一柄开山斧,攻击雄浑霸道,专劈头颅胸腔等要害。
言语毫无震慑力,老者深知大势已去,恐怕今天在劫难逃了。他也是老江湖,不但没有陷入绝望,反而激发出了血性: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于是招式一变,一柄长刀乱舞,都是两败俱伤的架势。
平岗双煞占尽上风,岂如他愿?对视一眼,暂避锋芒,只消得游斗片刻,将老者气力消磨殆尽,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忽然,马蹄声起,就见到一名少年飞身下马,手仗长剑杀进战团。他出剑速度极快,锋芒一闪,便有一名贼寇喽啰中剑倒地。
嗤嗤嗤!
还来不及反应,三名喽啰被一剑封喉,倒在血泊之中。
好快的剑。
正是适逢其会的梁丘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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