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皓轩厌恶的收回手,一边穿衣服,一边侮辱她,“送上门来的滋味就是难吃。”
陌果一愣,刚刚抬起的胳膊,慢慢放下,她把头偏向一侧,看着土黄色的窗帘抖动,一下,又一下。
纵使天色很黑,他看不见她的泪,她还是忍着泪,笑的狼狈。
“关皓轩,你也不过如此。”
他微微怔忡,似乎听到她声线的颤抖,转念间又笑自己想太多,这样的女孩,又怎会知廉耻。
其实,陌果很想很想,好好爱一个人,可惜,她爱上的,兴许不是人。
呼吸太乱,世界太宽,缘分太短。
她在睡到关皓轩的路上跌跌撞撞,终于狼狈成了自己都讨厌的模样。
那就算了吧,他,不过是世界给予她的一场空欢喜。
许久没有听到她说话,关皓轩阔步走到门口,修长的指已经覆盖上门把手,忽而心悸,他顿了顿,依旧是不曾有任何留恋和回首。
终于,门,关上。
砰的一声,好响,好响。
关皓轩来到地下停车场,上了车,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眸色深沉黑重,仿佛融入了夜色。
找出手机,给他的私人医生苏慕阳打去电话,第一句话便是,“我和女人睡了。”
苏慕阳此刻正在研究类似关皓轩这种病的病例,看看可不可以有什么突破,听到关皓轩的话,自然而然的应声道,“好好,我知道……什么,你和女人睡了?!”
关皓轩将手机远离耳朵,旋即皱了皱眉头,隔空对着手机说,“是的,和一个女人睡了,是不是说明病……好了。”
苏慕阳高兴的手舞足蹈,一把扔掉面前所有的病例,激动的恳求道,“我现在就去你家,你快些回来,一定要清楚告诉我前因后果,妈的,哪个女人这么厉害。”
苏慕阳依旧喋喋不休,关皓轩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厉害吗,的确挺厉害,想当初,为了医好自己的病,苏慕阳曾经在暗地里下过多少春.药,都无济于事。
不得不说,那个女……刚刚变成女人的女孩,真特么的狠毒。
垂首,忽然看到自己垮间那处早已经干涸的血渍,有些失神。
…………
月上柳梢头,灿星影不见,明天,又是一个阴雨天。
江向晚从床上爬起来,踉跄着走到衣柜前,拿出行李箱,木然的收拾自己的行李。
幸好,她其实也没多少衣服,一次就可以全部带走。
已经做好决定,迈出去,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的关系。
她做了他五个月的信徒,五个月,为爱活着,可是啊,结果却是那么惨不忍睹。
她终究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信徒,而非他身上丢掉的那一条肋骨。
好聚好散,江向晚最后的温柔。
行李箱甚至没有装满,里面只有她自己的几件衣服,顾北墨买的,她尚未穿过的,都留下了。
唯独那一条香奈儿黑色连衣裙,江向晚带走了。
收拾好东西,她来到浴室,看着高高的洗漱台,忽的就想起了曾经顾北墨把她放在上面,让她帮他刮胡子的场景。
使劲摇着头,甩的脑部充血,眼前一片漆黑,依旧没有将那个人的身影驱逐出去。
按开按钮,冰冷的水束倾泻而下,从头顶冷到脚踝,刺骨的冰冷。
其实半夜顾北墨回来的时候,她还醒着。
但是她不愿意面对他,一个杀死自己孩子的凶手,她在装睡。
顾北墨满身酒味,坐在地上,看着床上鼓起来的小包,和不远处的行李箱,真的要离婚了吗?
真的,需要葬送他们的爱情,换得肖朵怡的完全信任?
值得吗?
对他而言,不值,一文不值。
同样又是,值得,任重道远。
他翻身上床,和着满身浓重的酒味,小心翼翼的躺在她身旁,兴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醉一次,反而清醒了,其实,他是最没有资格说守护她的人,她那么美好纯粹无暇,他却不能时时呵护她。
也许离开了他,她会更幸福。
云城的事件,再也不会发生。
许久,听到江向晚均匀的喘息声,顾北墨挪着身子,往她那边靠过去,依旧没有反应,顾北墨继续大胆的把人圈进自己怀里,贪婪的呼吸着独属于她的味道。
翌日大早,果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江向晚睁开眼睛的时候,顾北墨早已经等候在客厅里。
“准备好东西,别落下什么。”江向晚换完衣服站在顾北墨面前的时候,仅仅说了一句话。
顾北墨眼神中一闪而过受伤的神色,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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