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餐厅出来,顾北墨打算回老宅去,有些事情他想要问清楚。
“先送你回家好不好?”顾北墨等着江向晚系好安全带,坐正了身子,才开口,不能否认,他是有私心的,一是怕温晴甩脸色,二是怕小丫头知道这件事。
江向晚自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他先送她回家,意思就是他自己稍后还要再出去一趟吧。
“我不能跟着你吗?”江向晚一副可怜兮兮样,看的顾北墨无法拒绝,缴械投降,点头答应。
江向晚嘿嘿一笑,不打扰顾北墨开车,自己垂首看着右手上的戒指,不由得再次想起那个令她震撼,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场景。
那么沉稳闷骚的老男人,竟然可以为了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单膝下跪,天晓得,那一瞬间,江向晚心跳的多么快,恨不得从嗓子眼蹦出来。
喜欢的戒指喜欢的人,蒙蒙细雨波光潋滟,一切都是那么好,一切都是刚刚好。
经过简家大门口,顾北墨熄了火,踌躇一阵,终是开口,“你要不要去找嫂子和宁丫头说说话。”
有的事情,越是刻意,越是容易露出马脚,就像此时的顾北墨,话里话外都是把小丫头支出去的意思。
江向晚怎么会感觉不到?
“顾北墨。”江向晚呢喃着,俯身凑过去,“说,你到底瞒着我想干什么?”
顾北墨无奈,不想骗她,又无法跟她解释,只是低头在她嘴唇上浅浅啄了一下,直奔顾家。
恰巧碰上温晴在家,温柔也在,经过前段时间的相处,两个女孩之间已经萌生出了友谊。
江向晚进了客厅,刚见到温柔的那一瞬间,满心欢喜,碍于温晴的缘故,当下也不好表现出对温柔太过热情。
“温女士,我有话要问你。”顾北墨沉着脸走到温晴面前,说起话来的语气更是咄咄逼人,“上楼吧。”
温晴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就认为肯定是肖朵怡见过北墨了,看着脸色极其不好的儿子,温晴觉得这辈子都完了,跟儿子再也恢复不到从前了。
江向晚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对上温晴,顾北墨就像变了一个人,不由得投过去担忧的眼光。
好像心有灵犀似的,顾北墨平静若水的眸子看过来,对上小丫头透着浓浓担心的目光,心里微暖,弯一弯嘴唇,意在使小丫头安心。
“又出什么事了?”温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温晴才敢靠近江向晚,默默坐过去,疑惑的问道。
江向晚担忧不减,望着二楼若有所思,听到温柔的问话,也是堪堪摇头。
“对了,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温柔不好意思看江向晚,柔情似水的眼睛胡乱瞥着。
“嗯?”
如果放在平时,江向晚肯定能注意到温柔的不对劲,可是眼下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顾北墨的反常,故而忽略了某些事情。
“什么事啊?”
“依宁和陆自横,是不是分手了?”温柔千方百计向姑妈打听,可是温晴总是好像能看得出她心里的小九九,再深了她也不敢细问。
“是啊。”江向晚点点头,有些惋惜。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可是毕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日后碰到也会尴尬吧。
说到青梅竹马,其实在江向晚看来,有的青梅竹马,在别人的眼中就是天造地设,天生一对,但是同样是由于对对方太过了解,甚至于了解对方比了解自己更透彻,故而生不出任何的旖旎遐思。
有的只是亲情,深深沁入心底的亲情,它可以比爱情更有分量,更有价值,但是人,却无法在你身边,陪你一辈子,从青春到耄耋,慢慢变老。
“哦。”温柔有些失落,江向晚不明所以,以为温柔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还尤自规劝,“他们的事情,咱们也只能看着,做不成情侣还可以做朋友,做亲人,咱们也别做无谓的其余想法。”
温柔微笑,心里越发有些苦涩味道,有的话埋在心里太久太久,她想说,但是又不能说,都知道她是聪明的,却不知道她一直在装傻。
“依宁的性格特别好,你不知道,那天晚上,依宁特别霸气的对折陆自横说,你记住,是我简依宁甩了你。”当晚的情形仿佛还历历在目,简依宁那句霸道的台词让江向晚记忆犹新。
温柔点头,那个场景似乎也不难想象的出来,毕竟简家父母可是一对司令,铁娘子能养出软糯糯的女儿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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