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处处不狗血,顾北墨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江向晚出事的地方遇到江庆衡。
悍马勉强的穿过两条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宽阔的巷子,就真的是举步维艰了,顾北墨无奈,只好下车步行。
在下一条巷子里,发现江向晚的录音笔,不远处还躺着一本笔记本,顾北墨走过去蹲下,捡起来吹了吹上面沾染的灰尘,握在手里。
又走了颇长的一段时间,终于看到一片大型的废墟,举目望去,很远的地方用铁皮胡乱搭起一个个临时的棚子,天蓝色的棚顶,在天蓝色天空的映衬下,却显得那么荒凉。
就在顾北墨要抬步过去的时候,突然被后面的人推了一把,他下意识回头,看到一群年轻人谄媚的围着一个中年人也朝这边过来。
前面还有两个开路的,而其中一个就是刚刚还推了他一把的人。
推人的那小伙子看到顾北墨的正脸,心下一惊,明白这人肯定不是本地的村民,瞧着这一身上位者的气势,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当即缩到一旁,等着后面大部队的到来。
顾北墨凝视着如众星拱月一般,得意忘形走过来的男人,突然感觉到眼熟,脑海中自动搜索一番,确定这人就是江向晚那个不负责任的亲爸。
江庆衡升迁的事依然没有得到落实,因为这个村里强制拆迁导致数个村民受伤一事,在民众中轰动很大,上级领导特地派他下来考察情况。
本来江庆衡心里颇有怨气,可是没想到这一群新上来的毛孩子那么有眼力见,一路上把自己伺候的十分周到,倒是让他享受了一把土皇帝的滋味。
端茶送水说笑话,捶背捏肩去开路,要知道这些都是他的拿手活啊。
当了二十多年孙子,才体会一把当老子的感觉,他甚至莫名有一种苦尽甘来的错觉。
江庆衡自然也注意到了巷子口笔直站立着的男人,看到那人突然转头,只是还没等他看清楚,又转了过去。
江庆衡洋洋上前,给右手边的一个毛孩子递了个眼神,那人心神领会,清了清喉咙,唱着官腔,“咱们处长大驾光临,还不让你们村里的人快出来迎接。”
顾北墨讽刺一笑,处长吗?呵,好大的架子!
见顾北墨不理会,小狗腿看着江庆衡微微沉下来的脸色,嘟囔着,“哎?我就不信了……”绕到顾北墨面前。
一手叉腰,一手探出食指,一个男人像泼妇骂街似的先摆出了造型,正要开口教训这不知好歹的村民时,突然就焉了。
顾北墨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他便感觉到身边的气压骤然降下来,呼吸都不太顺利,默默收回预要作怪的手指。
小跑着到江庆衡面前正要告状,不妨顾北墨突然转身,眼神表情都懒的换,同样的讽刺和不屑表露无遗。
“北墨?”江庆衡惊呼,又是惊喜又是激动,余光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的几个人,难得的露出一丝羞赧,尴尬的搓着手,又言,“我跟你妈一直盼着你们回家吃顿饭,盼了大半个月了。”
顾北墨不言不语不回应,江庆衡叹了口气,不难让人听出话里话外饱含的心酸无奈,“小晚丫头是不是还怨我呢?这个丫头从小脾气就倔,她生气的时候说的话你都别往心里去。”
顾北墨算是听明白了,江庆衡给自己上眼药呢,心虚害怕小丫头会和自己说什么。
“你来这里干什么?”显然顾北墨不打算听他继续上一个话题,他的小丫头怎么能让这禽兽不如的爸随意泼脏水?
江庆衡一怔,没有想到话题转的好快,有些生硬的指着面前的大片废墟,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嘴脸,“还不是这里强制拆迁折腾的,村民们现下都窝在那边的铁棚里,风吹日晒的,太不容易了,我下来了解了解情况。”
“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江庆衡以为顾北墨主动问他话,就是代表着已经接受自己这个正牌岳父了,说话也不经意间就随意起来。
顾北墨睇着他,明显没有拿他当长辈看,他永远也忘不了江庆衡甩给江向晚的那一巴掌时的狠厉,可想而知,之前他对江向晚能有多好。
“我干什么还要向您汇报?”顾北墨笑着反问。
“不用不用。”江庆衡多年浸淫在官场,也不是吃素的,顾北墨虽然笑着,他心里却能够准确猜到顾北墨的心思,立马一句逾距的话也不敢说了。
旁边几个都是有眼力见的小伙子,眼见自己领导都低声下气了,自然明白恐怕他们连皮鞋都擦不上,于是六个人自觉的默默挪到江庆衡身后,老老实实站成一排。
“我也要去,一起吧。”顾北墨不想同无关的人继续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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