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晚忐忑的注意着顾北墨的动静,唯恐他会感觉到烦,看顾北墨一直静静听着舅舅说话,偶尔还会接上一两句,并没有不耐的神色,才放下心来。
向舅舅不知什么时候取出了棋盘,就地和顾北墨下起了象棋,江向晚坐在顾北墨旁边看了一会儿,对象棋一窍不通的她被高氏叫进了里屋。
临走前不忘给顾北墨交代一下,向舅舅故意打趣两人,“说什么悄悄话呢,让舅舅也听听。”
“说别太认真,省的你输了哭鼻子。”江向舅舅调皮的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向舅舅笑着嗔道,“你这丫头,胳膊肘开始外拐了啊。”
顾北墨嘴角噙了一抹笑,这才是小丫头卸下伪装后的真正模样吧,娇憨可人,调皮可爱,比故作老成的傻丫头好多了。
“姥姥,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啊?”江向舅舅乖巧的给老人捶腿,还是放心不下姥姥的身体,绕来绕去又到了这个话题。
老人抚着江向晚柔顺的长发,欣慰道,“姥姥身子骨硬朗着呢,甭担心,你就跟北墨好好过日子。”
“对了姥姥,你是怎么认识的顾北墨?”江向晚嗫嚅好久还是问出口了,毕竟顾北墨家世太不一般,姥姥十几年没出过这里,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
高氏有意不让江向晚知晓老一辈的事情,她想让江向晚被顾家承认接受乃至喜欢,凭借的是小晚自己身上的优点,善良坚强乐观不服输,而并非是因为顾家欠了向家的一条命。
她已经破例用这条命为小晚换取了一个优秀的丈夫,不能再以此为筹码给予小晚不该存在的虚幻优越感。
“你跟你爸怎么回事?闹别扭了?”高氏突然转移了话题,知道外孙女习惯逞强,不一定会对自己说实话,“前几天你爸朝家里打过电话,语气很不好。”
江向晚躺在姥姥的腿上,摩挲着老人瘦骨嶙峋的右手轻声说,“他倒是恨不得我从未踏过他家里一步,有时候他很可怜,他在害怕,看见我他就会想起那些龌龊事,就会受到仅存的一点良心的谴责。”
老人叹了口气,明事理的说道,“他是你爸爸,没有他就没有你,即使不喜欢他也不能恨他,明白吗?”
江向晚沉默点头,没有说江庆衡那样的人不值得宽容。
“想没想过什么时候把事定下来?”
“姥姥,我跟你说件事,你千万不要生气啊,我……我跟顾北墨领证了,昨天上午。”江向晚怕姥姥一时间接受不了,急忙后腿的爬起来,谄媚的给姥姥捶背捏肩。
高氏拍着她的小手,“好啊,领证了好啊,姥姥的心事可算是了了一桩。”
“你舅妈回娘家了,你去厨房里给你嫂子跟玉玉搭把手吧,姥姥先睡会儿。”
江向晚扶着姥姥躺下,出去了,高氏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泛黄的相片,轻抚着相片上人的脸颊,喃喃自语,“小云,妈给晚晚找到好的归属了,妈终于可以无愧的去见你了。”
“还没下完呀?我去厨房帮忙了,你俩慢慢下。”
……
三个女人一台戏,围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向磊一个人抱着咿咿呀呀不会说话的儿子,走到哪里哪里嫌吵,没办法只能陪儿子去玩停在门口的那辆拉风的悍马了。
本来刘心雨准备了十分丰盛的晚餐,江向晚见时候不早了,这边的路不好走,天黑就更危险了,便自作主张只炒了几个家常菜。
饭桌上,一家人聚在一起,虽然有些拥挤,却是说不出来的温馨,江向晚坐在顾北墨右手边,因为空间太过狭仄,两人总是无意识的触碰到。
“来,最后一个汤,让一下,特别烫。”刘心雨用毛巾托着一个大大的汤盘小心翼翼的进来。
刚刚好经过江向晚顾北墨两人中间,突然毛巾一滑,刘心雨尖叫一声,眼看全部的汤都要洒下,说时迟那时快,顾北墨利落起身将江向晚整个身子搂在怀里,把自己的背部当成了挡箭牌。
大量的汤落在了顾北墨的背上,疑惑的是他并没有被烫伤的感觉,稍稍愣了一下,江向晚却是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脸色苍白,语无伦次,“怎么样?疼吗?烫到了没?有事吗?”
顾北墨在江向晚惊慌失色下静静脱下了外套,幸好穿了件比较防水的,“我没事。”
江向晚只想着他一定是在说谎,再开口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哭腔,“怎么没事了?明明那么烫的汤……”
刘心雨小脸皱成一团,无奈的看着向玉,似乎在说,玩大发了。
顾北墨只得弯下腰,把衣服递到小丫头跟前,温声细语的开口,“你摸摸,真的不烫。”
刘心雨也适时的拍了拍脑袋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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