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追究这位偷拍者的责任,姑且把他当成是一位闲暇之余的摄影爱好者,见我和杨丽娜比较般配,因此才按下了快门儿……
这种自圆其说式的自我安慰,莫过于,一笑了之。
当然,随后我仍然没有陪杨丽娜去看什么专家,我在医院门口,选择了逃之夭夭。
杨丽娜这次气的够呛,当她回部队找到我以后,忍不住哭了起来:“李正你这是在干什么?一次一次的,你在玩弄我的耐心!现在全北京的专家都让我找遍了,你一次也不配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要断子绝孙的话,那我杨丽娜成全你!”
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上前安慰她几句。
她的情绪渐渐得以好转,我尝试着为她擦拭眼泪。但我能擦掉她眼睛里的湿润,又怎能擦掉她心里的怨恨?
尽管这次杨丽娜再次因为我的逃避而前功尽弃,但她并没有放弃,仍然重复性地为我预约专家,给我做思想动员。我好几次尝试想告诉她真相,但都忍住了!
我好害怕,从此,会失去她的‘青睐’。毕竟,她是整个特卫局首屈一指的美女军医,光排队追求她的军官,就能组合成一个连,想让她正眼瞧我一眼,谈何容易?唯有这个近乎卑鄙的手段,让我们始终保持着那种淡如水却贵如油的交往。
她是一个敢于担当的女孩子,仅凭这一点,便足以令我倾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整个中队,洋溢着关于特卫局‘一号特卫’吕向军的传说。他被崇拜成神,他被传颂为英雄,他的故事,随风飘扬;他的故事,令无数战友膜拜。
在吕向军精神的鼓舞之下,中队开展了各项魔鬼式训练:长跑、体能、拳术、队列、战术、射击-----等等,等等。
我们进入了一种水深火热的磨练之中。
也许,整个特卫局的战友们,几乎百分之百,都想成为第二个吕向军,都想成为受万人敬仰的中国特卫!唯有我,对这个丝毫没有兴趣,我讨厌当兵,讨厌部队的一切,渴望着,结束这种约束,早日回归大自然。
值得欣慰的是,凡是轮到早上六点到八点这一班岗,我几乎都能遇到杨丽娜爬山锻炼,这种邂逅,一直被我当成是当兵以来最大的乐趣,甚至是寄托。
但是好景不长,几个月之后,大队进行了哨位整合,将玉石塔这个哨位划分给了三中队,我被重新分配岗位。
仍然是围墙哨。
围墙哨相对要自由一些,每班岗,我都靠数汽车和数美女过日子。
和尚继续撞钟,我继续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