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这台机器一旦开足了马力,那就会变成一个难以控制住的猛兽。
当然了,若是这头猛兽先天上有不足,那么他的后力也是有限制的,危害也是可预见的。
三月份的造势与准备,一直到七月份才姗姗而来。
说难听些,这么长的时间,都快够狗生两窝了。
但话又说回来,这近四个月的当口里,国民党一众也不尽是闲着没事打嗑取笑,无所事事干。
就在“宋案”发生后没多久,四月八日,中华民国第一届国会在一百零八门礼炮声中正式召开。
根据选举结果,国民党在两院八百七十个席位中,占有三百九十二席;共和党一百七十五席;统一党、民主党各二十四席;其他席位为跨党者和无所属者。
随着国会的召开,国内的形势面上看来,发生了变化,而且整个社会上下都在探究和讨论国会的利弊,总之,此时关于国会的新闻较之前国会选举时的新闻都多。
当然了,在大环境下,还是不能够忽视那些看着微不可察的异处。
由国民党人掌控的舆论,都在一个劲的贬低中央政府,斥责袁世凯一众,不停的爆料着不知从哪得到且无根无据的小道消息。
总之,对于国民党那是一个劲的夸,一个劲的将自己描述成被迫害者,一个为了民族,为了国家,甘愿受辱的人;对于袁世凯为首的政府人员,那就是尽捡难听入不了耳的话来说。
舆论这个砝码,是左右社会风向天平的重要手段之一。
他国民党会运用这一手段,居于北方的袁世凯一众也不赖。
长枪短炮,笔伐口诛,这场口水仗,双方打的是不亦乐乎,乐在其中。
当然了,这么难得的大场面,很有可能被书写进历史中的事情,又怎能少了天津自成一方势力咽喉的《华夏报》。
《华夏报》的强势介入,那可谓是搅得本来就够浑浊的舆论更加的令人昏晕,找不着北。
虽然将本就浑浊不堪的局面泼上了墨,但《华夏报》还挺恪守底线的,那就是,只浑水摸鱼,绝不置身其中。
隔岸观火谁不会,难的是能不能忍住那一颗骚动不安的心。
不过,他们的这颗心,确实是有些骚动不安。
这些日子来,原本本着中立立场调和者身份而居的《华夏报》,突然间风云急转,枪口明着是对向了南方国民党一众,实则这暗地里,摆明了是在对付着袁氏当局。
这不能怪《华夏报》的立场转变,而是时下局势所致。
当局近来不行安稳抚慰之策,以定林雄宋兴一系的心,而是明捧暗打,稍微对政治有点嗅觉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不正常的变化,何况林雄宋兴这些一时的英豪们。
由于当局势大,己弱,一旦火拼,胜数不大,而且就算获胜,那也仅仅是惨胜,到头来还不是让隔岸观火的渔翁给得了利。
这种划不来的买卖,宋兴是怎么也不会做的。
对于时下局势的应对,左右盘算后,对袁氏当局“明支持暗嘲讽”是《华夏报》可走的最好之路。
在军事上,被改编成中央二十三师的林雄部,近来可是动作不断,一时演习,一时整个师调换防区,总之,很不安生。
面对中央的责问,和社会上的猜疑,林雄还是有话来说,他总是以“军队得活,不然的话,会腐朽,会从革命军队蜕变成鱼肉百姓的暴力机器……”
你还别说,这话的确有理。
社会上各行各业都是这样,一成不变的必然会被人给淘汰,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中。
变!
唯有变,才能活。
为何满清政权被推翻?
不是因为南方那些革命者不畏牺牲,和那什么主义什么口号的宣传,而是他们知道世人想要什么。
还不是那颗不安分的心又开始跳动了起来。
数百年来安逸且重复着的生活,让他们感觉到恶心,所以才想到变。
而这时候,革命人趁势而上,看起来是合乎人心,顺天下大势。
其实,还就是这个样子。
与革命党人,袁氏当局等比较起来,林雄一系显得更为激进,更受民众的推崇。
这倒不是他们的口号是多么的响亮,理念是多么的先进。
而是他们对报纸一类的媒体媒介运用的那是纯火炉青。
拿捏的程度早已超越了“死人说活,活人说死”的境界。
……
说话间,国民党人就行动了起来。
民国二年7月11日,国民党员江西都督李烈钧、广东都督胡汉民、安徽都督柏文蔚通电让袁氏中央政府对“宋案”给出个准确答复,否则就引咎辞职,以谢天下。
虽然这话说的有些大有些狠,虽然已经有人给袁世凯做了替罪羊,虽然……
不管有多少个虽然,却只有一个但是,那就是国民党人摆明了这回就是借“宋案”和袁世凯及其党羽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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