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了一场大雪,胡同里有很多人家搬去了市里或者其他地方,这些房子空着,自然就没人把门前的积雪扫净,贝一铭跟秋诗雅双脚踩在雪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秋诗雅起了玩心,一蹦一跳的跑过去在门前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在她蹦跳中粉色毛线帽子上的两个小绒球一跳一跳,很是俏皮可爱。
贝一铭摇头苦笑道:“我说你多大了?怎么还玩这种游戏?幼稚不幼稚?”
秋诗雅转过头嗔怪的瞪了贝一铭这坏她心情的家伙一眼,脚下一用力蹦到他面前义正言辞道:“我这不是幼稚好不好?我这是有童心,你看看你刚多大?就弄得老气横秋的,没劲。”
对于秋诗雅的批判贝一铭全盘接受,他走到今天,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他掌控着几万人的命运,高高在上,但却失去了这个年纪年轻人该有的天真浪漫,他做不出来跟秋诗雅一样去在别人家门前留下自己脚印的行为,人生就是这样,不断的得到,也在不断的失去,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两个人肩并肩上了马路,靖宝坡跟市里没办法比,市里马路上的积雪早已经被清扫干净,但靖宝坡马路上的积雪却没人管,路中间的积雪已经被过往的车辆碾压得成了黑色,中午的时候融化了一些,此时却已经上冻,成了黑乎乎的雪夹冰,让马路显得脏兮兮的。
但马路两边的积雪却依旧洁白,并且被过往的行人踩踏得又平又滑,在昏黄的路灯下散发着一层橙色的光泽。
秋诗雅突然几步跑到上边伸出手道:“贝一铭拉我。”
这样的游戏贝一铭并不陌生,他记不清有多少个冬天跟秋诗雅这样伸出手让他的朋友拉着他一路在雪上滑行,又或者他拉着朋友在平滑的雪上狂奔,曾经的记忆犹在,只是当初的人早已经各奔东西,消失在茫茫人海,此生或许都不会在见。
想到曾经的人跟事。贝一铭有些伤感,有的时候他真不想长大,他宁可活在那个泛黄对于现在的他遥远,但却无忧无虑的年代。
“贝一铭你快点啊。”秋诗雅的催促声传来。
这个世界上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例如贝一铭永远回不到那个泛黄的年代,它们只能存在于他的记忆中,偶然的一天看到一个人,看到一件东西,又或者看到了什么风景。这些记忆便突然涌了上来,温馨但却又让人失落。
贝一铭呼出一口哈气,上前几步转过身背对着秋诗雅伸出手,秋诗雅抓住他的手欢快的喊道:“大马快快跑,跑到家里吃青草,青草上边有蚂蚱,捉住蚂蚱给妹儿玩,妹儿不玩蚂蚱要红绳……”
听到这首童谣贝一铭身体一颤,他的耳边似乎突然响起整齐划一的郎朗童声——大马快快跑,跑到家里吃青草。青草上边有蚂蚱,捉住蚂蚱给妹儿玩,妹儿不玩蚂蚱要红绳……
一张张稚嫩的笑脸浮现在贝一铭的脑海中,他们笑着在唱这首童谣,恍惚间贝一铭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泛黄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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