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郑先看到一个背着小提琴箱子带着一顶帽子的男子正在疾步前行,一个拐弯,消失在街边胡同里。
郑先当然不会放过他,郑先的敌人不少,但这并不代表着郑先不想知道究竟是谁要对他下杀手。
这手法显然不是仙道中人惯用的,是世俗世界之中的力量,在世俗世界之中能够调用狙击手的每一个都不容小觑,郑先第一个排除的就是周娇娇,因为周娇娇险些被子弹命中,除了周娇娇之外,郑先想不出谁会对他下手,越是想不出,郑先就越需要将对方的身份搞清楚。
对于郑先来说,坐在沙发上等着杀手上门,绝对不是他的性格,趁着对方没有动手之前,杀上门去,解决掉对方,这才是郑先办事的策略。
郑先追到街角胡同里的时候,刚好看到那男子坐进一辆非常不起眼的桑塔纳轿车里。
这车刚刚启动,那带帽子的狙击手一下看到了胡同口处,拦在车前一身殖装甲的郑先。
郑先清楚的看到这狙击手的瞳孔骤然收缩,紧接着桑塔纳汽车的引擎传来剧烈的嘶吼咆哮,桑塔纳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朝着郑先狠狠地撞击过来。
郑先冷笑一声,身形往右侧一闪,给桑塔纳轿车让出一条道路来。
司机见状不由得心头一喜,脚下油门踩得更狠。
眼瞅着桑塔纳汽车就要冲出胡同口。
此时已经让到了桑塔纳右侧的郑先猛地一伸手,咚的一声,一拳将飞驰而过的桑塔纳汽车的玻璃给砸个粉碎。
郑先伸手往里面一抓,随后那戴帽子的男子被郑先整个从车厢驾驶位上顺着窗户给生生的扯了出来。
桑塔纳轿车窜出胡同后,直直的一头撞在胡同对面的一堵墙上。
郑先捏着那戴帽子的男子的脖子,将其举得双脚离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开口道:“谁派你来的?”
那被郑先从车窗户里面扯出来的男子此时脸上身上全都被破碎的玻璃给划花了,在郑先的手中一边挣扎,一边伸手去摸腰间。
郑先一拳狠狠地砸在这男子的胸口处,男子犹如被一拳重击的沙袋一般,在空中不住的晃荡。
郑先一伸手,从这男子腰间将一把左轮手枪摘了出来。
郑先将手枪对准男子的一条大腿,嘭的一声开了一枪。
一股炸药的味道还有皮肉烧焦的味道瞬间充斥整个小巷。
男子的大腿瞬间被炸开一个白肉翻翻着的血洞,鲜血哗哗的流淌出来。
男子的身躯猛地抽搐了一下,不过这男子依旧紧紧咬住嘴唇,将嘴唇咬破了都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郑先脸上的殖装甲褪去,露出那张带着一丝冷笑的冰寒面容,这面容上有着一种不可置疑的冰冷和残忍!
郑先直接对着这狙击手的另外一只腿又开了一枪,鲜血飙飞,骨肉糜烂。
这狙击手显然受过相当的训练,脸色因为剧痛变得惨白,汗水淋漓,将头发都打湿了一缕缕的黏在脸上,大冬天的,脑袋上冒气腾腾的白气。
但这狙击手依旧死死的咬着嘴唇,不住的重重喘息,哪怕身子在颤抖,依旧一声不吭。
鲜血顺着嘴角往外流淌,嘴唇都要被生生咬下来了。
郑先随后将滚烫的枪管顶在狙击手的裆部。
“最后一次机会!”
一个男人若是还有畏惧的话,那么这最脆弱的一点,一定会是畏惧的根源。
那狙击手狠狠地瞪着郑先,随后闭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
郑先将狙击手丢在一旁,独自离开。
这是一个绝对不会吐出半点消息的家伙,杀了他也没有用处。
狙击手惊诧于自己竟然没死,躺在地上不住的喘息着。双目死死的盯着郑先,直到郑先消失在街道口。
狙击手应该感到庆幸,人总是求生的,狙击手松了口气,连忙坐了起来,应急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郑先先后两枪击中狙击手的大腿,其中一枪打穿了动脉,鲜血不住的流淌,这样下去十几分钟内狙击手就会流血而死。
狙击手显然对于伤势处理也并不是外行,连忙将衣服撕开,将大腿根部牢牢扎进,随后一只手用力按着血管,一边爬出街道口。
这狙击手一路爬上前脸撞毁严重的桑塔纳汽车,重新发动汽车,他的双腿被枪击,好在是左腿骨头粉碎,右腿只是皮肉伤,还能够咬着牙开车。
结果这狙击手刚刚倒车,脑袋上便发出噗的一声轻响,鲜血和脑浆顺着一个小洞,猛地喷溅出去,涂满了副驾驶的玻璃。
桑塔纳汽车再次失控,咚的一声撞在后面的墙壁上,后轮还在不住的在原地发出咆哮,嘶吼,犹如一头困兽一般。
郑先从角落里面走了出来,双目四处游弋,寻找另外一个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