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做完这些,易叶清露出得逞的笑,穿上衣服去开门。
于是当顾景夜看到荷兰尔的时候,他就裹着一件易叶清的睡袍,半遮半掩,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肤,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一眼看过去,在那诱人的皮肤上居然有一处处红色的吻痕,从脖子一直到了大腿根!
这是什么?
顾景夜怎么可能不知道!
显然荷兰尔刚才经历了一场不可描述的事情。
有人啃了他的小绵羊。
顾景夜的脸一下沉了下来,表情骤变,目光冷得可怕:“易叶清,你找死?”
扭头一看,易叶清早就跑得没影了。
再看看荷兰尔,抱着枕头,睡得迷糊糊糊糊,还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小卷毛也乱糟糟的,听到声音,像是被吵醒了,昂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缩成一团,就把脸埋进了枕头,看起来似乎是累极了。
居然还忽视他?
半个小时前,柯科把荷兰尔朋友圈里跟易叶清手牵手的照片拿给他看的时候,他还难以置信,想起之前一连几个电话打过去,都无人接听。
他立刻从医院赶过来,没想到亲眼看到荷兰尔以如此诱人的姿势躺在床上,还是一副“事后”的模样。
气到极致的时候,顾景夜反而冷笑起来:“荷兰尔,你跟他上床了?”
荷兰尔的头仍埋在枕头里,他也没太听清楚对方说的什么,呆了会儿,从枕头里闷闷的嗯了声。
这模样仍然很可爱,可爱到顾景夜还有些难以置信,他握紧了拳头,嘴唇都气到发抖:“他强迫你的?”
“没有……”仍然是带着点小奶音的回答,要是放在平时,顾景夜肯定被萌一脸,但是现在。
“呵,你是在报复我?”
顾景夜的声音不大,甚至还带了几丝笑意,但是音调冷得没了温度。
荷兰尔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他的目光让他不太舒服。
好困啊。
他抬眸又看了他一眼,迷迷糊糊地吐出几个字:“等我睡醒再说。”
在顾景夜足以杀人的目光下,荷兰尔就这么缩成一团迅速的睡着了。
顾景夜好气啊!
混迹情场多年,都是他被抓奸的份,这只小绵羊背着他跟别人上床就算了,居然还睡的这么心安理得?
把他当成什么了?
顾景夜一向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那些前任小情人吃起醋来怎么作得都有,他从来都能保持理智,还能把他们哄回来。
可是,还从来没有哪一个,居然直接就跟别人上了床,而现在还一脸不在乎的模样!
一想到他的小绵羊刚被人啃干抹尽。
顾景夜的理智彻底失去了控制。
暴怒之下,他走到床边,把荷兰尔按在床上,粗暴的扒开了他身上裹着的睡袍。
那具毫无瑕疵的白皙身体以及上面的红色吻痕全部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有不少都在隐.私的部位,而且只要靠近了就能清楚的嗅到他身上易叶清的香水味。
他发誓要弄死易叶清。
“荷,兰,尔!”顾景夜一字一句的喊出这个名字,气得牙痒痒。
然后压上去,疯狂地掠夺,想让他身体上只剩下属于他的味道。
荷兰尔被他又啃又咬得弄的很不舒服,身为一只吸血鬼,被吵醒自然会很不高兴,微微皱起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顾景夜,你干嘛?”
荷兰尔很少会用这么强硬的语气,这一下,顾景夜更气了。
“呵,你和其他男人上床,居然还问我干嘛?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生气了?”
“……”顾景夜气竭。
居然还问他生气没有?!
没有得到答案,荷兰尔更莫名其妙了,完全不理解顾景夜在想什么,而且他此时困得不行,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睡觉。
于是他一个灵巧的翻滚,从顾景夜身下离开了,抱着枕头,慢腾腾地想出去,顾景夜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对上那双气到有些发红的眼睛,荷兰尔终于正眼看了看他,眼里居然还是写满了无辜和几丝迷茫:“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生气,你不也和别人上床了吗?”
“我没有跟他上床,你他妈听谁说的?易叶清?”顾景夜气急败坏地把荷兰尔抓过来,他的手指用得力度过大,掐得荷兰尔都觉得有点疼。
“不,我不是说柯科,我是说别人。”
“那都是以前……”顾景夜原本说得理直气壮却被蓝眼睛盯得有点心虚,那眼睛过于淡定从容了,就好像他真的不在乎。
“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那天来酒店找我的时候。”荷兰尔淡淡的说道:“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我们只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哈,谁跟你说的我们是朋友?”
“这不是你说的吗?你对杜安说,我们只是朋友。”荷兰尔抬眸看着他,目光很平静。
“我……”这一瞬间,原本气到极点的顾景夜却像是被当头一棒,竟被荷兰尔这几句话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荷兰尔趁机扳开他的手离开房间,去了隔壁的书房。
藏在灯里的易叶清差点没憋住笑,他看顾景夜还傻站在原地,赶紧随着荷兰尔飞出去。
关上房门,化为人形落地拍手称快:“小可爱,你说得太好了!”
荷兰尔瞪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易叶清翘着二郎腿在藤椅上晃啊晃:“为什么?这还用问吗,因为从今天开始,我跟他是情敌了啊!”
实际上易叶清身为一只吸血鬼是完全不害怕人类的,之前对顾景夜客客气气的是因为还有傍他的想法。
而现在,既然成了情敌,他也没必要装怂了,就算荷兰尔拒绝了他,并且也表示了不喜欢顾景夜,但这不妨碍他讨厌顾景夜啊。
荷兰尔不知道,但他当然知道顾景夜的想法。
能搞点事情,气气他,最好还能把小可爱从他的身边拐走,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