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废话,何大仙又不是凡人,他做的事情一向都是******的,有什么奇怪?
凡人说起骑兵都是恐惧不已,何大仙不这么看。在他的眼里,骑兵除了跑得快,一无是处,一快遮百丑而已。
好好的一个人类,有手有脚,却非要骑在畜生身上,那岂不是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屁股底下的这条畜生?
人类的将士一般都会热烈地讨论如何去对付骑兵,何大仙只考虑如何对付畜生,也就是骑兵屁股底下的战马。马倒下了,骑兵自然就会倒下。
对付马这种畜生,方法就实在太多了。比如马的听觉就比人的听觉灵敏得多,尤其在高频音段上,马是特别敏感的。如果在高频音段听到大音量的嘈杂声,马就会有极其痛苦的体验。
这个没办法,遗传的东西改不了。
于是,我们又一次见证了何大仙科学杀人的手段。
做一个高频音响的风动哨子对何大仙来说,简直易如反掌。至于材料么,这支匆匆赶路的唐军队伍,别的东西不多,就是骨头特别多,无论是马骨头还是人骨头,无穷无尽,而且用骨头做哨子,几分钟就可以做出一个来。
他右手握住的马槊上挂了两个高音哨子,左手冥月刀上也挂了两个,自己的身上也挂了五六个,甚至胯下战马身上也挂了五六个,在快速跑动中,可以发出连串尖锐的啸叫声,跑得越欢,啸叫声越激励。
不仅仅是他,他身后的十八名旗兵,以及后面的一百三十二名未插旗的骑兵,全身上下都挂着一水的十几个哨子,一百多人跑起来,仿佛一列火车鸣着长笛尖叫着开过来,啸声由小到大,由轻柔到激烈,越到跟前,这些契丹战马们越是觉得刺耳得快要流血了。
来自大草原的契丹战马哪里见过这种情况,这完全就是世界末日来临时的大动静啊!
所以,对于何大仙以及身后的十八名“旗兵”来说,每秒钟只要对付一到两名对方的骑兵就可以了,其他敌骑没到靠近已经纷纷逃避,左右乱窜了。何大仙和十八名“旗兵”最要紧的并不是杀掉多少敌骑,而是要格外小心免得被摔得满地都是的敌骑绊倒了!
只见赵平赵将军奋起手中“堕马槊”,一个横甩打出去,当场将右侧一名契丹重骑兵的胸甲打得凹了进去,整个人飞起来,撞倒了后面另外两骑正在横向窜开的战马,摔成了一大坨。堕马槊随后沿着地面反挑,一下又将另外几匹摔在一起,快要倒地的敌骑一下撞开,在半空中炸成一大蓬血淋淋的残肢断臂。与此同时,左手拿着“冥月刀”,一个横拖,切开两骑惊得人立而起的战马的肚子,瞬间将两人两马切成了八段。
再往后,就基本没有几匹可以打得到的敌骑了,敌阵中的乱势已起。
何大仙前方的契丹骑兵们根本控制不住胯下的战马,纷纷向两边闪去,然后又横七竖八地撞在了一起,噼里啪啦地向各个方向摔倒卷成了一大堆肉团,仿佛高速公路的车祸现场般惨烈而凄凉。
跟在何大仙身后杀到的唐军十八“旗兵”,那就算是二次车祸现场了。这些双眼通红全身亢奋的旗兵们,毫不客气地高高举起手中狼牙棒头或者铁锤头的马槊,一锤子接一锤子地接连打来,将这些摔得七仰八翻的人堆和马堆直接打烂凿穿,鲜血与碎肉飞的满天都是。
尖锐的啸叫,强烈的血腥气味,以及各种惨叫声,惊呼声,战马临死前的高声嘶叫,穿透前面的层层重围扑面而来,惊得后面的战马要么直接掉头夺路就跑,要么整匹马被身上的骑兵拉得人立而起,狼狈地摔倒在地。
何大仙冲进契丹骑阵的时候,只是杀出一条血路而已,可是等他身后的十八骑“旗兵”冲进来以后,正当其冲的契丹骑兵们可是连逃都没地方逃了。
何大仙稍稍控制马速,退到与旗兵们同一条线上,然后带着这些刀枪不入的唐军旗兵排成了一长条横线,仿佛大型拖拉机在田野里收割似的,顷刻间犁出了一条宽度达五十多米的空地,并高速向前延伸!空地上布满了血肉模糊的残肢破尸,鲜红色的大地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块空地的外围就更乱了,战马四处乱跑,什么方向都有,后面刹不住脚的骑兵们纷纷被撞倒,然后被自己人踏成了肉泥。
很快,后面的骑兵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看着情况不对,也纷纷主动掉转方向,向后方和两边乱跑,然后又与更后面的骑兵们撞在了一起。
数千骑契丹骑兵和朔州旗兵一时间彻底乱套了,人人发力狂奔争相逃命,自相践踏的趋势在整个平原上迅速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