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袁天罡都奉李世民的旨意,悉心照料徐惠,时常注意其身体的不适。
徐惠问:“李大人不止懂医术,还懂面相吧?”
袁天罡倒也不客气:“下官确实略懂一二。下官的叔父对此更胜一筹,下官的这些伎俩都是跟我叔父学的。”
徐惠诧异:“你的叔父?”
袁天罡点了点头:“嗯,是的,我叔父袁守诚。”
徐惠笑了:“原来长安城鼎鼎有名的算命先生袁守诚是你的叔父啊!那你可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我可听说你曾著有《六壬课》、《五行相书》、《三世相法》、《推背图》,对阴阳之说有着极高的研究。”
袁天罡摇了摇头:“惭愧,那是下官与太史丞李淳风一起撰写的,非我一人之功啊!下官跟你讲讲趣事,有一天,我跟李淳风一同出去,见有一人经过,路上有颗树。于是,我们便打赌,算算那人是从树的左边走,还是从树的右边走。我说是从左边,他说是从右边。”
徐惠来了兴趣:“最后那路人是从树的哪边走的?”
袁天罡道:“那路人爬上了树,摘了几个果子,从树中间的树叉过去的。”
徐惠笑了:“哈哈哈……袁大人是在跟我讲笑话吧?”
袁天罡笑而不出声:“……徐婕妤有所不知,我与李淳风还有一趣事。那时我俩学艺不精,却都高傲自大。原本一观天象,便能看出天气的变化。有一日,我们赶黑去住店,店里有一个老婆婆,着急忙慌的在收东西。我俩感觉奇怪,便问其缘由。老婆婆说马上要下雨了,再不将院里的东西收了,就来不及了。我俩觉得奇怪,便问老婆婆,晴朗的天空,怎么会说下雨就下雨呢?话刚问完,天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我俩更觉得奇怪了,便问老婆婆是怎么知道的。老婆婆说,她的脚曾经受伤,好了以后便总会在下雨前发疼。疼得越厉害,雨就越大。从那以后,我俩再也不敢自高自大了。”
徐惠道:“袁大人莫要谦虚,听闻你与李淳风所著的阴阳学说的书,可说是很经典。单说《推背图》,可是推算了大唐将来的两千万未来。连国运都可推算,面相这种小事,应该不算难。”
袁天罡笑了:“哈哈哈……茫茫天数此中求,世道兴衰不自由。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
徐惠道:“袁大人,你就帮我看看相吧!看看我什么时候能怀上皇上的孩子。”
袁天罡叹息:“哎,此事不可强求。你需要先调理好身体,方可言怀子之事。”
徐惠道:“嗯,还望袁大人能帮忙为我调理身体。回京后,也能如出行时一般。”
袁天罡道:“徐婕妤放心,既然陛下已经下旨,下官定会尽力而为。”
贞观二十年(646年)八月十一日,李世民车驾到浮阳,回纥、拔野古、同罗、仆骨、多滥葛、思结、阿跌、契、跌结、浑、斛薛等十一姓部落各自派使者入朝进贡。
十三日,李世民颁布诏令称:“朕随意命将出师,就生擒颉利;略施谋略便灭了薛延陀。铁勒族一百多万户,散处在北部,万里迢迢派遣使者,要求委身归附于唐。应当预备礼仪上告祖庙,并且颁示给普天之下的百姓。”
二十一日,李世民车驾到达泾州;二十七日,穿越陇山,到达西瓦亭;九月,到达灵州,敕勒各部落首领相继派使者数千人到灵州拜谒李世民,都说:“非常希望大唐至尊天子做我们的天可汗,我们子子孙孙做您的奴隶,至死也不遣憾。”
九月二十八日,李世民便返回长安。这一路上,一日都不曾耽搁,远不像曾经带着武媚巡幸洛阳那般,一边办事,一边游玩。他的心中一直牵挂着武媚,总想早些把事情办完,好回去与武媚团聚。
自李世民外行,李治便有了更多的时间与武媚在一起。虽说,二人所说与情感无关,但两人都感觉到,只要能在一起说说话,不管说的是什么,都感觉到一种心里的踏实。
也正因为如此,太子李治的妃子们受到了冷落。太子妃王氏倒还好,一直被李治冷落着,感觉上没有什么反差之处。萧良娣则不一样了,她嫁给了李治,就倍受独宠,突然之间被冷落,心中很是不安。
萧良娣竟然跑去质问李治:“你是不是有新欢了?最近对我是不理不睬。”
李治冷笑了一声:“你初嫁于我,一年后便生下了义阳公主,今年又生下了皇子李素节。我对你不好吗?父皇外出,国之大事均交给了我,我自是比往常忙得多。难不成,你让我荒废政务,只沉浸于你的声色之中?如果那样,你将陷我于何等不忠不孝的境地?”
萧良娣不好说什么,只好离去。
有一天,高阳公主入宫,看到了李治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