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云轻手背不小心停靠他的额,滚烫如火的触感抵达她的手心,“天呐,怎么这么烫,估计是太严重了。”
可恶,这个大周皇朝并没有存在什么抗生素,要不然吊瓶下去,准能去热的,靳云轻咬了咬银牙,“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得看着百里连城他去死?他虽然可恶,但是不至于可恶到死呀!”
难道要卧冰求鲤式,用她丝不挂的温暖体温,给百里连城取暖吗?
不管了,为了救他的性命,不得已而为之。
靳云轻自己动手轻轻揭开身上的罗裙,外衣,中衣,|衣…
百里连城身上的衣袍,也被靳云轻全部褪去,而后女人钻入男人的狐裘被中…
女人抱着男人壮硕的膛,他身上冷得发颤,寒气与靳云轻体温交汇融替着。
“玉…娴…别离开本王…”
“这一辈子都不要离开…”
“本王不准…不准你爱上其他男人…”
“女人只许爱本王…爱本王…”
剑眉紧紧锁扣住,干瘪白白的嘴唇张着,百里连城摇晃着头。
被百里连城一腔的情话给吓到了,靳云轻觉得腹中暖暖的,心内甜甜的,无比溺得凝望着他紧闭的眸,好像哄骗娃娃一般,“好,云轻姐姐答应你,永远都不离开…都不离开你好不好。”
“不离…开,不离开…”百里连城口中继续呓语着,两只手用力抓着锦裘。
如果男人继续这样下去,而无法安睡的话,会加剧他的病情的。
怎么办?
女人想到了一个办法,试试用自己的吻,能否让百里连城安静下来。
果然,靳云轻以唇封住百里连城呓呓不绝得嘴,百里连城整个人仿佛找到了一个温暖港湾,再也不乱动,稳稳得呼吸,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宝宝。
靳云轻忍不住亲吻了一下百里连城的眼,鼻,嘴唇,下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错过。
男人仍然静静得,就这样的静静的,就这样的静静得夜过去。
天破晓,第一抹晨曦从东屋大门门缝照射进来。
百里连城睁开第一眼就看到一个软软的螓首趴在他的膛上安睡,女人睡得极安稳,一种叫做幸福的安稳,此情此景,百里连城心内一软,真的希望每一天每一日,睁开眼睛都能看到女人趴在自己胸膛安睡。
真的,百里连城真的好怕是个梦,他忍不住用手触,软软的,暖暖的,热热的,绵绵的,柔柔的,肉肉的,是真实的,软软的是女人的脸颊,暖暖的是女人的耳垂,热热的是她的鼻子,绵绵的是她的头发,柔柔还是她的头发,肉肉的是她的嘴唇。
忍不住,百里连城的嘴唇渐渐凑上去,啵得一声,印在靳云轻的唇瓣上,索性这一个吻,吻得许久,太过激动的百里连城把舌头伸进去搅拌。
“哎呀!色!又来!”靳云轻猛然惊醒,“昨晚上还刚刚夸你的,你怎么不禁夸?以后,我就再也不夸你,你这个披着白兔外皮的狼外婆,我恨你。”
轻轻捻起女人的脸颊,男人一双热切且蕴藏无边爱意的瞳仁凝视着她,“你昨晚真夸我了?跟我说说到底具体怎么夸的?”
下巴一紧,脸颊很烫很烫,靳云轻不知该说什么,“不告诉你。”
“是吗?真不告诉我?”百里连城觉得自己腹下一热,然后一,盖在二人身上的狐裘锦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支。
如此磅礴之力,连靳云轻都给惊呆了,到底是什么。
好奇得靳云轻忍不住左手划入狐裘锦被一抓,硬热拔住她的手心,连她的手心都被起来硌得老疼,不过很快,靳云轻知道那是什么了。
女人不小心用力一握,叫百里连城“喔”得一声,嘴巴张成了一个鸡蛋型,好刺激好刺激。
看男人英俊无俦的脸庞上,扭曲在一团,要多好看就要多好看。
但是靳云轻心中明白,不能太得罪百里连城,不然会死很惨的,可能要以靳云轻失去贞操为代价。
“百里连城!警告你,给我转过身子去。我要穿衣服了。”靳云轻俏脸上堆满了红霞,她昨晚上卧冰求鲤似的给男人取暖,也算是仁尽义尽了。
而弄得靳云轻现在衣服都没有穿上。
多亏了女人提点,百里连城这才发现,靳云轻什么都没有穿,身裸|体钻入他的锦被中足足夜,只要百里连城愿意,他用力一拉,女人的美妙体一定会在他眼皮下暴露无遗。
男人两颗眼珠子定定着靳云轻刚好用锦被遮住的|乳,猩红的舌头在他的齿间肆虐,这是属于男人的本能,与兽无关。
“可以让本王看看么?”话音刚落,百里连城一只手想要伸过去。
女人娇嗔暴喝道,“看你大爷!”
“竟然辱骂本王…”
这下子,百里连城用得是两只狼爪,只是百里连城雷声大雨点小罢了,手抵达女人的跟前,就凝滞住,一动也不动,生生给靳云轻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哪里舍得。
百里连城哪里舍得这样糟蹋玩弄伺候了他夜的女人,百里连城意识还算清醒,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发高烧,女人足足陪了夜。
见男人手僵硬在那,并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靳云轻心里一甜,背对着男人,一件一件穿上。
而这个过程,百里连城忍住腹下的热,听着女人穿衣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就难免不让百里连城产生心猿意马的感觉,但他忍,真的忍下。
百里连城这样对她,大令靳云轻心里畅快,他,终究还是好男人。
可是,每次靳云轻头脑是这么想的时候,那边男人总会恰如其分拥过来,两只手勒住她穿好的衫裙,大手轻轻抚上云轻的脸,“昨晚上打疼了吧。”
“你被人打一巴掌试试?”靳云轻语气冷冷的,不理他。
大手住女人的手掌,然后蹭到他自己的脸,“本王也让你来打一巴掌,好不好?”
“我可不敢。三王爷等会儿叫你的属下再我的腿给砍了。”靳云轻嗡嗡得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反正语无伦次,“我的腿被砍掉,可不像三王爷你有一个宫廷第一女乐师照顾着。”
女人这话包含浓浓的醋意,叫百里连城心中大感满足,紧紧抓着她过来,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云轻!你来摸本王的心,本王的心在你这里。难道你看不出来,本王与秦湘儿不过是做戏给你看吗?”
什么?
做戏?
包括裂帛声都是做戏……
靳云轻想想也对,凭借靳云轻敏锐的嗅觉,并没有在此闻到男女行房痕迹以及味道。
突然之间,许脩文的声音又在东屋外头飘起来,“爷,宫里传来消息,二王爷再次被打入爵宫!皇上很生气!辰时朝会,爷,您要早点去。”
大周皇廷,金銮殿
大周帝皇百里无极身着华贵天子服,正襟危坐,额前垂珠轻轻晃荡,殿下众臣们无不感到惶恐。
三王爷与众位王爷殿下站在前列。
“端儿…”百里无极唤了一声。
“父皇…”百里连城出列。
百里无极点声音蕴含深深的怨怒,“你觉得朕应该处置你二皇兄?”
如何处置二皇应该是父皇的分内事,怎么轮到他百里连城做主,如果百里连城说杀了百里爵京,大周帝一定以为百里连城为了日后称帝,好扫平障碍,不可不说这是私心。
当然,百里连城不会让大周帝抓住把柄,“父皇,处置二皇兄一事,职权在您,而不是在儿臣。百里爵京是儿臣的二皇兄,儿臣念及骨头亲情,当然不希望他出事。同样,儿臣与父皇亦是骨肉亲情,父皇更是大周天子,执掌乾坤,大周不能没有父皇您,儿臣也要为天下苍生着想,所以,二皇兄如果做出对不起父皇的事情,儿臣与与二皇兄的兄弟之情愿意割舍,成就儿臣与父皇的父子之情!”
“好,好,好,说得好哇。”
“嗯,三王爷真乃当世英豪。”
“不错,不错。这才是端王爷的做派嘛。”
之前一直拥护百里连城三王爷为太子之位人选的老臣子们,纷纷表示赞同,其中也包括永乐侯爷靳曜左。
保持缄默的相国大人温耿擎并不是如此,百里连城是百里爵京的皇位竞争人选,百里爵京可是温相国的嫡亲外甥,温相国怎么可能不为百里爵京着想?
“端儿,昨日是父皇错怪你了。”大周帝眼里有一丝痛惜之意,“朕以为是你窝藏钦犯。没有想到是你二皇兄心怀不轨!”
一声错怪,百里连城心境冷然,想昨夜,听闻许脩文他深夜冒雨进宫求太医,却被父皇下令禁百里不得入内,若不是因为有靳云轻,百里连城他或许早就死了,今天何有性命站在这里?
不知不觉,百里连城对父皇也寒了心。
“众爱卿,朕出了百里爵京这个如此不孝子!该如何处置?”
大周帝眉目森然,看起来愤怒到了极点,记得那夜,身困爵宫的二儿子通知自己,说那夜刺杀大周帝的刺客,先是藏匿在云轻医馆,后来藏匿在端王府,但是昨夜加封赵王世子赵溟都前去搜查,一无所获,也就说明三儿子百里连城是清白的,那么毫无疑问,百里爵京心怀不轨,当诛。
众臣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不敢乱言。
“从今日起,百里爵京被贬为下人!永无继太子之位的可能!朕要将他永远囚禁在爵宫,任何人不准前去探望,否则同罪!”
怒急的大周帝,大全投入狠狠敲击在金銮座上,上面烫金的龙纹玉柱碎裂开来,可见力量何其之大!
“皇上,万万不可以呀。”温相国温耿擎仓皇跪下来,“皇上万万三思,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误会?”百里无极点看着温耿擎,“温相国,不孝子爵京是你的外甥,你当然会偏帮他,可朕是他的父皇,比你更痛心!百里爵京,这个孽子,虽然徐州刺史蒋玉涛死亡成谜,幕后黑手也尚未找到,不过朕怀疑的,一定是爵京这个孽障!如今,爵京私通假小心,想要借朕的手杀掉他自己的亲弟,如此残忍恶毒的用心,朕岂能再让他保住皇子之尊,定要贬为庶人无疑!”
话音刚落,有女人痛苦得从金銮殿外跑出来,身上宫裙飞舞,脸色凄惨又带泪,“皇上,爵京是您的亲生儿子,您不能这样做呀。否则臣妾也不活了。”
欲要撞柱的温贵妃娘娘,幸好被锦姑姑拉住。
“锦儿,快搀你家主子回宫。”
大周帝怒火更盛,“后宫不得干政!贵妃,你忘记了吗?”
遥见天颜怒急,已不是寻常平日温贵妃娘娘所看到的陛下的样子,任凭她一路哭哭啼啼回了温华宫。
“别说了,盛公公立即去草拟圣旨,将百里爵京贬为庶人!”百里无极起身甩袖,“若不是念及他是朕的儿子,朕早就将他凌迟处死,退朝!”
以县主之身,随时可进宫的靳云轻,看见大臣们纷纷下了金銮殿,摇晃着头颅,感慨百里爵京这样,或者是那样。
金銮殿玉阶尽头,百里连城看见云轻,捻起白袍,飞快得跑过去,“怎么了,女人,你想本王,想要快点见到本王,不过本王呢也想着去你的医馆看看你。”
“谁要快点见到你,真不害臊。”靳云轻扑哧一笑,“臣女是来看安老太妃的。怎么,你要陪臣女同去?”
三王爷若有若无得点点头,“嗯,也未尝不可。”
永乐侯爷靳曜左远远得看见云轻长女与三王爷肩并肩走着,好不热络,他心里快慰,百里爵京倒下了,不是还有百里连城这一颗大树,看来皇上现在对三王爷很是倚重,谁让天子的两个皇子都对自己的两个女人上了心,这对于稳固靳曜左在朝中的地位,好处更是一大把的。
渐渐的,靳曜左唇皮抿开了笑意,不过一想起家中青霞院的莫长枫那个妇人,靳曜左刚刚及到眼底的笑意,又深深遮掩了下去。
“如今,百里爵京被贬为庶人。永无继太子之位之可能。”百里连城与云轻走到一方偏僻的假山群中,男人忍不住紧紧扣住女人的玉手,“云轻,也算是父皇为你报了仇的,百里爵京以前那般对待你,你的心总好受些了吧。”
愀然一笑,靳云轻看着百里连城,“三王爷,你暂时失去一去跟你竞争皇位的竞争对手,你的心应该感到好受些才是吧,而不仅仅是臣女,对吗?”
“对,你说的对。”三王爷溺得看着女人,忍不住拿手轻轻她螓首上的素净钗环,“云轻,你戴什么都好看,只不过这样也太素净了,我这里有好的,你看。”
只见三王爷好像变戏法一般,从他身后变出一株鎏金九凤钗,上面可是真金横渡,更是用繁复错杂的细粒南海珍珠珍贵珊瑚点缀,好看到了极致。
“好美!”靳云轻眼中横出潋滟的波光。
“女人,本王帮你戴上。”百里连城将那鎏金九凤钗插在云轻螓首上,再细细端详着她,拿手勾了勾女人的瑶鼻,“云轻,你真漂亮!”
旋儿,百里连城将女人拥入怀中。
三王爷身上好温暖,云轻螓首轻轻靠在男人身上,真想一辈子就这么停靠着,希望时间永远在这一刻停止。
“该去北苑了!”云轻发现周边路过着几个宫女,不好意思移开。
“害羞呀你。”
男人无比溺得捏捏云轻的鼻子,与她往北苑走去。
虽说百里连城从小到大生长在皇宫之中,却从来不曾去过北苑。
北苑檀嬷嬷老早看见三王爷和云轻县主过来,热情欢呼得挥舞着手中的锦帕,不会儿,安老太妃拄着一把拐杖,颤颤巍巍得倚靠在北苑宫门翘首以盼。
待云轻走近,安老太妃一双显得清明的老目凝视着她,双手更是紧紧住云轻,“来啦,想姑婆了吧,哈哈哈,哀家就知道云轻想我了。快快快,孩子,快请进来。”
“姑婆,您的眼睛看上去清明了许多。”靳云轻看着自家姑婆,耳清目更明,她老人家到这岁数,还能祈求什么,身子骨硬朗就可以了的。
檀嬷嬷脸上笑着像一朵儿花骨朵儿似的,“谁说不是呢,上次云轻县主替老太妃医治了一回,老太妃的青光眼就立马断了病根,现在夜里头,还能自己三更半夜起来点蜡烛呢。”
这要是以往,檀嬷嬷是不可能看见安老太妃这样的。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三王爷捻袍给安老太妃行了一礼。
摆摆手,安老太妃拒绝道,“皇祖母就罢了,三王爷叫哀家太妃便可。皇祖母,那也只有当朝太后才有资格享誉的称号呢。”
靳云轻看在眼底,安老太妃对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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