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暴雨后的空气,散发着微凉清爽的气息。
总统套房内,却是一室旖~旎。
纳兰清泽几乎一夜没睡,他的身体像是不会疲劳一样,精神像是不需要休息一样。
从萧绵绵身上起来后,他去洗手间拿了湿毛巾,给她擦身体,顺便检查了一遍。
她的状况,有点惨。
洁白的床单上,桃红点点散落。
哪怕是在睡梦中,双腿都还打着冷颤,微微地,一抖一抖。小屁股也是红红肿肿的,像是遭到了鞭~刑一样。
他推开阳台门,打了个电话。
回来的时候,发现她醒了,缩在大床的一角,紧紧裹着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
因为屁股疼,没法躺着,她是半趴在床~上的。
被子拱起了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
她的眼睛也有点肿,含着一汪水似的,欲言又止地看向他。
纳兰清泽心中狠狠一痛。
盯着她看了几眼之后,却什么也没说,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咔嚓。”
门关上了。
萧绵绵闭上了眼,忍了一夜,在他第一次贯穿她的时候都没掉下来的泪,此刻啪嗒啪嗒地,像断了线的珠子,洒落了一榻。
外面的暴雨已经停歇。
她心里的暴雨却刚刚开始。
他已经夺走了她的清白,还要怎么惩罚她?
他一句话都不说就走,是要找人来收拾她吗?
他会……杀了她吗?还是折磨她?
这一瞬间,她真的摸不透那个男人的想法。
她想下~床穿衣服洗漱,可是腿一动,身下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好痛……
她倒抽一口冷气。
可是,她总不能这个样子一直在床~上。
万一,一会儿来审~讯她的人到了,那多丢脸啊!
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一点。
她忍着痛,伸出了腿,一点一点,伸向了距离她并不算远的地毯。
眼看着就要脚尖着地了,猛然间,她屁股上薄薄的红肿皮肤,一不小心蹭到被子边缘刺绣的花纹,粗糙对上柔嫩,不啻于是最痛苦的折磨了。
“嘶——”
她呼着痛,身子一歪,平衡不了,腿一软,就直接从床~上栽倒到了地毯上。
不着寸缕地栽倒,真是好狼狈。
可她不知道,更狼狈的还在后面。
“咔嚓——”
门忽然又开了。
纳兰清泽一双大长腿迈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萧绵绵这狼狈倒下的动作,就完全暴露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纳兰清泽完全没有想到,他不过是才离开了片刻,这惹祸精就自己爬下床,还是用这么个销~魂的姿势,趴跪在地上。
他眼眸一沉,一把将身后的人推出了门,“呯”一声狠狠关上了房门!
“躺在那里做什么?想勾引谁?给我起来!”他吼道。
萧绵绵觉得刚才那么一摔,本来就快散架的身子更是完全动不了了,结果他还这么凶地吼她,一委屈,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她还能勾引谁?
还有谁会怜惜她?
刚才都被陌生人看光了,她还没说呢!
纳兰清泽你又何必用言语羞~辱个不停!
室内忽然静寂了下来。
门外的人,好像笑了一声,敲着门开口道:“纳兰少爷,你不要你的药了吗?”
听声音,原来是个女人。
萧绵绵总算松了口气。虽然是被人看了,好歹是个女人。
她又疑惑:既然刚才是个女人,纳兰清泽那么紧张做什么?!还把人家那么凶残地推出去?纳兰清泽你骨子里就是一头狂野的狼吧?
还有,药?什么药?
那陌生女人是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