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丢人现眼吗?”
“那是我的事。”
亓凌霄话一出口,亓梦盈便愤愤的站起身。
摆明了,人家就是要让她不痛快的,再问,只是自讨苦吃。
要走了吗?
身边一空,纪纤云眼里藏不住的期盼。
这次,老天爷似乎听见了她的祈祷,一身鹅黄华服的亓梦盈,广袖一甩,抽身便走。
脚下生风的步伐,昭示着她此时的气顶脑门。
目送着人走远,纪纤云全身细胞跟着放松下来,不能和冥王那厮肆无忌惮的聊天,唯一能做的就是百无聊赖的消灭着葡萄。
瞄一眼正中的红绸甬道,惊觉,没人了。
看来,小妖女来这会儿功夫,拜寿这项程序已经告一段落。
难道,接下来只剩吃吃吃了?
靠,皇家能不能不要如此不要脸!
收去大家伙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几个破菜就把人打发掉?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太后弄个寿宴,以后皇帝和皇后一人再弄一个,每年都这么干,估计年头长了,那些家底不够厚的就得破产。
哪是做寿,简直就明抢!
越想越是愤愤然,不禁,咬葡萄的力道都大了几分。
“嘶…。。”,舌头边一阵剧痛,终于把她从愤青里解救出来。
默默对着半张的嘴巴扇风,她有种想给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反正她很快就跑路了,搜刮谁也搜刮不到她身上了,她抱个哪门子的不平?
脸上风云变幻的,小丫头又在看谁不顺眼?
亓凌霄余光时不时关注,能想到的,也就亓梦盈了。
唉,不是他便好。
舌头的疼痛还没消散干净,耳畔突然传来悠扬的乐声。
挑眉去寻,没看见奏乐的人,聘婷走在红绸上的几十个美人先一步抓住她眼球。
容貌出挑,身段妖娆,兆纱的衣裙颜色一致,又有伴奏,十有八九,跳舞的。
果不其然,一众美人对着太后所在的台子拜了拜,摆好姿势,翩翩起舞。
可惜,纪纤云只喜欢她们的颜,轻柔到像电影慢放般的舞姿,看的她瞌睡袭来。
一只舞跳完,她靠着拧一下大腿,才精神起来,继续装木偶人。
“母后,这寿也拜过了,不如让各家小姐们表演才艺助兴吧!”
纪纤云正和睡神做斗争呢,就听台子上有人向太后提议。
“好!”,太后对着伴在一旁的武阳长公主点头赞同,继而慈祥的看向殿里众小姐,“哪个丫头愿意,就到前边来。一个个花蝴蝶似的,哀家看着高兴。”
宫里歌舞看的腻烦,还是女儿贴心,她哪有驳回的道理?
太后一出口,殿里的小姐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跃跃欲试。
她们从小除了琴棋书画没别的可做,哪个都有点才艺的。
辛苦那么多年,其实能用到的也就是各种宴会上,为的不过是证明自己有才,提高身价能嫁个好人家。
太后寿宴可是云集京城最显贵的人家,得到太后青睐指门婚事最好,实在得不到,被哪家夫人或者嫡子看中,绝对也是一个好姻缘啊。
为了金龟婿,大家都拼了。
武阳长公主看看表现欲超强的众人,为难的看向太后,“母后,您看,各家小姐们都想表演给您看,都轮下来,恐怕天都黑了。不如,把女眷名单拿过来,您闭起眼睛指派,指到谁得名字谁就过来。若是指到哪家夫人了,让她转给府里或是族里的后辈便可,若是没人可让也无事,毕竟都是出身名门,不想压小辈们风头抚琴起舞,写写画画都是拿的出手的。”
太后点头应了下来,新鲜的玩法她喜欢。
第一个被选中的是礼部尚书的女儿李淑敏,脸蛋红扑扑的可爱小姑娘,在大家艳羡的目光中,上前弹了一首曲子。
太后闭眼选人,倒是很有悬念感,宴会热闹不少。
第二个姑娘到旁边准备好的丹青那里去作画,表演场地立马被第三个选中的幸运儿占据了。
京兆尹府的嫡女,粉色衣裙,舞姿很是曼妙。
“若是选到你,怕是,没人可让。”,亓凌霄端起酒杯,广袖遮挡,沉声低语。
语调,明显有点期待的幸灾乐祸。
纪纤云脊背僵了僵,心里开始忐忑不安了。
不会那么倒霉吧?这么多人选到她头上?
弹琴、跳舞、写诗、画画,貌似都是一窍不通的。
现代倒是好唱歌,可这里是古代,除了花楼里的姑娘,正经人没人唱小曲儿的。
娘的,这种宴会不会点才艺真可怕!
关键时刻,她只能求助,“那我怎么办?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给你念首诗,你背熟了,万一点到你,你就去写出来便是。”
纪纤云差点翻白眼给冥王那货看,低头暗暗咬牙,“能做一首我都能写出来字的诗,算你本事。”
也算好心了,可惜,她还是个半文盲。
就算冥王那厮能想出个她能写下来的诗,就那笔惨绝人寰的字,也够在坐的人笑掉大牙的。
亓凌霄嘴角微抽,唉,他这次是高估小丫头了。
武阳姑母在皇祖母身侧,又是那派说辞,小丫头今晚几乎是避无可避。
看来,他要马上想个对策出来才是。
不能让小丫头当众出丑。
“下一个,冥王妃!”
这念头才闪过,太监尖尖的声音就到了耳侧。
晴天霹雳,怕什么来什么!
纪纤云小脸瞬间垮掉。
无数道视线射过来,她只得牙关一咬心一横,离开座位踏上红绸。
脸上笑的僵硬,脚下尽量慢,就是想争取时间,多想想。
讲笑话?闹呢!她的笑话从来都高冷,而且都是带色的腐段子。
猜谜语?不行!太小儿科!根本不算才艺。
表演一段散打?呸!非让人当成女神经病不可。
唱歌?拍飞!先不知道古代人有没有欣赏现代流行歌曲的水平,就一顶风尘女子的帽子她就受不起。
装晕过去?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