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似的!你这种人笑,还用猜嘛,肯定又是算计到谁了。唉,我都替你累的慌,天天勾心斗角的,做人的乐趣都没了。也是,估计你这种人认为把别人算计到就是最大的乐趣,跟我们这种正常人不能相提并论。”
被嫌弃了。
妥妥的被嫌弃了。
齐凌霄一脸黑线,“你说我不是正常人。”
怨念,平淡如水的音调里,纪纤云终于听到一次这货有感情波动的。
当然,她绝对不会因为冥王的不开心而虚与委蛇,相反,纪纤云郑重的猛点头,“对啊。”
齐凌霄线条冷硬的脸,更冷几分。
周遭似乎有冷气萦绕,纪纤云这才勉为其难的违心道,“您是冥王殿下,是要做大事的,我们这种混吃等死的小老百姓,当然不能和您相提并论。”
什么小老百姓?“你是冥王妃。”
齐凌霄近乎严肃的纠正。
“就是个头衔而已,而且,估计没多久,这头衔就得换个人顶着了。”,纪纤云笑眯眯,满不在乎辩驳,“要不是咱俩有点交情,我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被赶出冥王府了。”
忍不住抱怨了吗?
得到了他的承诺,倒是可以抱怨的有恃无恐。
齐凌霄笃定如此,遂,他鬼使神差的认为,有必要解释一下。
只是酝酿了稍倾,才别扭的开口,“在皇祖母那里,我只是说给他们听的,你知道的,你的毒没有解,不能有破绽。”
“我知道的啊,你要是专门给我听,回府里说就是了。”
亓凌霄目光一滞,眨眼,恢复如常。
担心他回府说,路上就先下手为强?
嗯,应该如此。
小丫头胆子大,做事从不扭捏,没有一点作为姑娘的矜持,劈头盖脸直说,倒是很符合她一贯作风。
毫不避忌的在他跟前衣不蔽体,甚至和他同塌而眠…。。
可能,是他太不解风情?
平静下来,一股股诡异萦绕。
似是而非,却又心绪不宁。
转瞬,思绪又被担忧的话语勾回,“皇后给了我一个月的解药,不过,她又给了我新任务。让我从你这里偷消息传出去,这可怎么办?一个不传,下个月的解药肯定泡汤,传假消息被发现也不行吧?”
“小事一桩,到时候我给你准备两个消息就是。”
“除了官员,出入冥王府的都是什么人,还有,偷听你要做什么也可以。”
“嗯。”
“对了,你肯定想不到,在院子外头洒扫的贾婆子,竟然是探子。秦王让我把消息告诉她,她再负责传出去。我在门口扫地,有一次她还跟我说话来着,看上去不能再软弱老实的人了。真是深藏不漏,怎么看也不像内奸啊。”
“府里这种人少说还有三五个,掀不起风浪来,除了还会添新的。”,齐凌霄甚是云淡风轻。
天天被窥探监视,除了勾心斗角就是勾心斗角,一般人早疯了。
又一次,纪纤云目光灼灼的崇拜状,甘心奉上大拇指,“厉害,天赋异禀,你不笑到最后,简直天理难容。”
一直讨好他,是不安心吗?
肉麻的话,他真的说不出口,舌头僵僵的,憋到耳根发热,才别扭的抛出一句,“放心,我许诺了就会做到。”
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她有质疑过吗?
而且,面瘫冥王,怎么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娇羞?
纪纤云一头雾水,还是蒙蒙的点头,“奥,我很放心。”
安心怎么会是那个表情,齐凌霄观人于微,于他,却并不再宽慰。
再多的话,都不如把结果摆出来。
花言巧语,巧言令色,就不是他了。
不知不觉,已然到了冥王府,两人才踏入思梅园,就见桂嬷嬷急切奔来,“王爷,散人病了!好好的人,在花园子里突然就晕倒了,府里大夫倒是给救醒了,就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会儿,人还没力气起来呢,您快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