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双目圆睁,恶狠狠地看着时不凡,显然对于时不凡的话非常的生气。作为一个皇帝,哪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够永远长存下去?而时不凡居然当着李世民的面,说一千年之后,大唐是否还会存在,也还是一个未知数。这样显然是在说大唐一千年之内多半会灭亡,这样可真的是在招惹了李世民了。不过,时不凡却非常冷静,显然没有因为李世民的生气而慌乱。
“皇上,你让我说真话,可是真话你也不爱听,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时不凡却反问。
李世民认真呼吸了一口粗气,然后这才喝了一杯茶压压惊,最后还是苦笑说:”只有你胆子最大,说实话,朕都替你担心啊!这种话你都敢随便说,如果换了一个君王,说不定当场就要了你的脑袋!你幸好是遇到了朕,不然你真的九个脑袋也都不够杀的!”
“因为我知道,皇帝你不会因此杀了我!”时不凡肯定的说。
“你这么确定?”李世民反问。
“因为我说的是实话,因为皇帝是你一个明君,自然不会相信那种所谓千秋万载的糊弄人的话。所以我认为皇帝你一定会认可我的话,至少你不会为了一个必然可能会发生都是回请,就把我给杀了。其实,如果皇帝你是一个昏君,那我反而不会这么说。因为你不是一个昏君,所以我才敢如此胆大。世人都说裴矩是奸臣,在隋朝时候坑害了大隋,让大隋几乎灭亡。可是到了我大唐,却反而成了辅佐的功臣,这样是何也?”
“其实用一句民间俗语来说,无非是看人下彩碟。隋炀帝是一个脾气暴躁,并且着急着想要做出业绩,而不顾任何客观规律的人。所以作为他的臣子,自然不敢说话。这个世界上敢于面对君王之怒的人,太少了。所以我自认为我不是那种人,裴矩也不是那种人。因为我们都知道皇帝你是一个听得进去意见,而不是那种听不进意见,不顾客观规律的人。所以我认为我敢说,因为我对于皇帝你还是比较了解的。”
李世民最后笑了笑,坐下来说:“既如此,那你说说,为何我大唐没有千年?你尽管说,你不用担心朕会追究你。”
“这个世界上没有千年的王朝,因为皇帝你不能够保证你的每一个后代都类似于你这样贤明。”时不凡回答。
“……”李世民无话可说,因为它确实无法保证自己每一个后代都像自己,所以这个李世民无法反驳。
李世民却反问:“那能够解决吗?”
“无解,只要是家天下,那就是无解!”时不凡回答。
“家天下,如果真所记得不错,‘家天下’一词来自于《韩氏易言》,里面曾说五帝官天下,三皇家天下。家以传子,官以传贤。”李世民回答。
时不凡点头,说:“这个也就是我们华夏从官天下到家天下的时候,正是从五帝三皇开始。从那时候开始,我华夏从官天下变成了家天下,这才会有了现在的大唐。”
古代人把这个三皇五帝时期,分为五帝官天下,其实是指禅让制的时候。所谓的官其实有公的意思,代表了大家一起公共的意思。所以在古代的官府也都称为“公府”,而官天下后来被称之为公天下。五帝时期是禅让制,而到了三皇时期就变成了家天下的世袭制了。当然这个世袭制,其实也是历史的必然,这个是不可能扭转的。
“儒家一直提倡采用官天下,认为五帝时期是天下最好的时代。而自从家天下以来,却远不如五帝时期。”
也许很多后人彻底曲解了儒家,认为儒家其实是为封建君王辩护的。可是儒家一直提倡都是一个大同社会,他们称赞的最多的是五帝时期,并非是所谓的周朝。儒家传统哲学思想其实还是以官天下为主,也就是所谓的公天下。这个官并非是官职的意思,而是公共的意思。
儒家一直在提倡限制君王权力,甚至有不少时代都是努力在遏制君王的权力,不管是与公于私,都是在努力限制君主的权力的,所以说他是一个奴才学,那确实是有失偏颇。虽然他被曲解了,可是曲解的东西还少吗?很多儒家都是希望在公天下和家天下之间尽可能的找一个平衡,所以他们家天下和公天下达到相对平衡的时候会选择公天下。可是当家天下和公天下产生了严重矛盾,他们同样也不介意改朝换代。
所以说家天下虽然是历史生产力的必然,是为了降低权力移交成本,可是儒家同样也都是在努力限制君王权力,努力在尽可能的让家天下向公天下靠拢。如果用后人的眼光来看,儒家这种行为太难了。以古代的生产力所产生的社会意识,想要真正的实现公天下是不可能的。而关于君主集权,这个其实也是历史的必然。如果不把集权到了极限,那同样不会产生分权的思想。只有君王把权力集中到了巅峰,那所谓的各种民主思想才会得到“逼出”。君王不断集权是历史的必然,中外其实都是如此。
至于说有些人专门挖那些儒家学子的“黑材料”,那这样时不凡真的是无话可说。他们专门挖那些缺点出来,可是却从来不说这里面的优点在哪,这样肯定是让人看到了黑暗的一面。专门挖那些儒家的缺点,也就是儒家为了巩固王权所拿出来的各种理论,和各种外区解释的说法。可是却故意的忽略了儒家所提倡的官天下的理想,还有大同社会的理想。其实这种任何学说都是有他好的一面,同样肯定也有缺点。
如果只是看到了缺点,那自然是看起来全都是黑的。而如果只是看到了优点,那也是偏激的。儒家一直提倡中庸,其实也就是一种为了避免偏激。只有中庸,处在中庸的地位,不会造成偏激的想法。不管是极左还是极右,那也都是不合适的。所以这种中庸的思想其实有好处的,可是有些人却把中庸彻底理解成为了软弱无能的骑墙,就因此说明儒学是一个墙头草,那说明他根本没有学过中庸。
至于说专门找儒学的黑材料,那这个时不凡也都没有话说。因为时不凡知道学历史和法律的,他知道一个古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古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想要栽赃某一个人,那他身上一切都是错的,哪怕对的也都可以说成是错的。因为也就是这样,你用不同的语言来说,那一句话也都能成为了不同的意思。你用不同的世界观来看这个同样的内容,那自然是看到了不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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