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浅浅的一声答应,唐玄伊与王君平都有了即刻的反应!
唐玄伊是得到确认后的满足与尽可能压制的兴奋,而王君平则是晴天霹雳,根本脑子一片空白。
“大、大理——”王君平像弹起来一样站直了身子,“凤、凤宛,他怎么可能是……”
凤宛?男人?疯子?!怎么可能!!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骨髓向外蔓延,王君平的思考几乎全部都因为这一声“嗯”而被截断。
唐玄伊也站之身,望着又重新痴迷望着红袍的男子。
“他不是凤宛。”
“那、那……”王君平终于明白为何秦卫羽总是称呼自己是官宦二代中的泥石流了,脑子用时方恨少,他认了,因为他彻底懵了!
唐玄伊却比平时更加冷静,仅落下几个字:“庄周梦蝶。”
“梦蝶?”王君平重复着,他记得这是庄子的一桩寓言,于是沉下心用剩余不多的脑子琢磨了一下,“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是蝶耶?是庄周耶?”恍然抬头,“难道,难道这个人他……”
“他认为自己是凤宛。”唐玄伊顿顿,接道,“能模仿得如此相近,证明他了解凤宛。或许他疯之前是凤宛身边的人,又或者是一直在看着凤宛的人。”说着,唐玄伊又倾下身望着男子,道,“凤宛,告诉我,你此刻在哪儿?在做什么?”
男子冥思苦想,突然迎面直直站了起来!
他手忙脚乱地将手上红袍叠好放在榻上,用手抚平,然后赶了几步来到中间,对着那红袍盈盈一笑,开始径自舞蹈。
又是那毫无章法的舞蹈,但此刻看在唐玄伊眼中,却有着另外一番思考。
男子最后一次看到凤宛会是在舞蹈吗?又或是与舞蹈有什么关联的事?
他站直凝望,脑海中浮现着在此之前得到的有关凤宛的所有线索。但一切信息都隐藏在碎片中,必须要一点点,慢慢将其捋顺。
唐玄伊撑手思索走了半步,又抬头看向男子,长眸里仍是一片狐疑。王君平总之是一头雾水,只是觉得这舞甚是奇怪,便道:“这舞编排的真是前所未见,不过秦少卿在这方面见多识广,说不定还能鉴赏鉴赏。”
其实王君平是准备在无形中挤兑一下秦卫羽的风流,却让唐玄伊墨瞳中忽然划过了一抹幽光。
唐玄伊重新面对男子而站,“秦少卿……前所未见的独舞……”轻眯双眸,喃喃接道,“雅竹的证词……”
五字一出,唐玄伊的眼眸立刻光亮了许多,回眸便道:“王少卿,把雅竹的证词取来!”
王君平因突然接道的令懵了一下,速速站直了身子应命,“是,大理!”
然后一溜烟出门。
没片刻,他便双手托着秦卫羽的审讯簿子返回,恭敬交给唐玄伊。
唐玄伊即刻翻开找到最关键的那页,上面字迹清晰地写着几行字:
……但愿离开的凤宛可以过上好日子,奴到现在还记得,她曾那般向往紫云楼前曲江风光,说想要去那里独舞一曲,凤宛的舞真的很美,她的舞都是自己编的,只适合她一人,没有能够效仿。不过,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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