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是去年入学的。”
这是韩国人铭刻到骨子里的尊卑观念,即使你再不爽,也必须遵守,而且也不用怀疑真假,没有人会在自己序资历的时候撒谎。
“那我就托大自称一声师兄了,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具河范在拿到熙成的调差报告后,看到熙成读的是清潭高中,当时心里就是一喜,如果先前只有三分把握,那确定好前后辈关系再谈,至少又凭添三分希望。
“前辈,您请说,”熙成微微垂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这样的,我其实不是第一次见你,上次你们去KTV,我正好在那边,”具河范其实没那个耐心等到现在,可惜碰到过春节,他也没法,这不,春节假期刚过,他就用了点小手段约见了熙成。
熙成当然知道,不过他又不是练习生,具河范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才懒得关心,现在谈到这件事,他只能客套的说道:“听朋友们提起过,当时没能遇到前辈,真是遗憾。”
“呵呵,你们唱歌的时候,我正好从那个包厢路过,”具河范端起咖啡,美美的啜了一口,“请原谅没经过你的允许就听到了你弹琴。”
“我弹得不好,让前辈见笑了,”熙成谦逊的说道。
到这会儿,他也大致猜出这个具“盒饭”要见自己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想要自己加入他们公司。
“不好?”具河范他苦笑着摇摇头说:“要是以你的水平都说不好,我们公司还真没什么能人了。”
“前辈这样说,真是惭愧,”熙成实在不想和他磨蹭下去,开门见山的说道:“如果前辈想要让我去贵公司做练习生,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呃……”具河范张张嘴,像是上了岸的鱼,一时半会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了。
他见过不按理出牌的人,但是像熙成这样,人家正题还没进入就直接一拳打死的,他还真没见过。
泰妍眼睛一亮,原来室长是想要让熙成做练习生?
熙成还真的很适合做练习生呢,他会写歌会唱歌,一定可以出道,而且几乎可以预见必将大红大紫。
她刚想说什么,却见到熙成狠狠的又瞪过来一眼,似乎在说,你敢帮他说话试试,泰妍心虚的缩缩小脑袋,到嘴边的话不得不快速咽了回去。
“为什么呢,”具河范的声音有些艰涩,“做练习生虽然辛苦了点,但是我保证你将来一定可以出道,一定能够站在舞台上接受无数粉丝的欢呼。”
“我对做明星没兴趣,而且家里人也不可能让我做艺人,”熙成很无辜的睁大眼睛,漆黑色的眸子像是一弯清泉,纯净的没有半点污染。
具河范嚅嗫着嘴,却再也找不到什么可以用在这个场合的话。
是啊,做练习生、出道、接受万众瞩目,确实很诱人,但似乎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这个人愿意。
他整天和做练习生的孩子们呆在一起,时间久了,很多时候也就理所当然的觉得,孩子们都是想要出道当明星的,要不然的话,s&m每周招募练习生的时候竞争就不会那么大了。
最经常的是百里挑一,甚至还有万一挑一的时候,面前这个叫做泰妍的女孩,就是九千人里面挑出来的一个。
“真是好可惜啊,”具河范阴晴不定的脸,不知道变幻了多少颜色和表情,最后只能像个漏气的气球一样瘫倒在沙发上。
其实他有很多种方法来劝说引诱,但是和这个少年相处了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已经看清,这孩子那刻在骨子里的清冷和傲意。
如果不是他自愿,任何手段恐怕都是枉费。
那份事务所送来的资料上,不仅显示了这个孩子的母亲是高中老师,更列出他父亲是政府公务员的事实,这家首尔还算有名的事务所在资料背面标注:
看在您是老顾客的份上,特别警告,无论您想对这孩子做什么,都请放弃吧。
这时候,音乐播放的是宗次郎的《故乡的原风景》,具河范觉得,这拨动心弦的清新悠扬之中,隐隐的流出些许不甘的幽怨和悲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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