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们俩人蹲在洗浴中心的门口,一边抽烟一边瞪着傻眼望向对面的洗浴中心。
洗浴中心的夜晚总是车水马龙的。哪怕到了凌晨两点多,依旧是车来车往的特别热闹,我一眨不眨的看向每辆车里下来的人,期待可以有奇迹出现。
谢泽勇时不时的掏出手机。看眼时间提醒我,过去“还有半个小时...还有二十分钟...”
距离一个小时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候,我也彻底放弃了幻想,看来黄帝根本没打算帮我们。朝谢泽勇要了一根烟,苦笑道“勇哥,抽完这根烟,咱们就出去玩命!”
就在这时候。“吱...”的一声紧急刹车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晚,我看到两辆黑色的面包车突然出现在洗浴中心的门口,从车里跳出来十多个拎着铁锤、片刀的社会青年,冲进洗浴中心里就是“咣咣”的猛砸。
“是林残!”谢泽勇忍不住站了起来,拽着我的胳膊惊呼道“是步行街的林残,他怎么会跑过来砸张浩的场子呢!”
“看来真让黄帝说准了!”不用谢泽勇说,我也看清楚了,从面包车里跳下来的混混们,领头的家伙正是疯子他哥林残,那个混蛋曾经到宿舍抓过我和王行,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
“咱们怎么办?要不要趁火打劫?”谢泽勇有些兴奋的挥舞了两下棒球棍。
“别急,再等一会儿!咱们和林残也不是朋友。最好让他们狗咬狗,弄死一个少一个,咱们最后去捡漏!”我思索了一会儿后摇摇头。
接着我们俩再次蹲下身子,望向乱作一团的洗浴中心。因为距离比较远,看不到里面具体什么情况,只能靠听声音分辨里面打的应该很热闹,不然那些客人们和小姐们不会系条浴巾就往外跑。
十多分钟以后。林残领着那十几个混混匆匆忙忙的从洗浴中心里跑出来,钻进面包车里呼啸着离开了。
“差不多了,走吧!”我猜测张浩他们应该损失惨重,要不然早就追出来了。“趁他病、要他命!”我拎着棒球棍站起身来,朝谢泽勇微笑道。
“怂宝,待会进去让我干那个张浩,打的狗日的不要不要的,你尽量别动手!反正我在派出所本来就有案底!”谢泽勇将棒球棍扛到肩膀上,朝我挤了挤眉头。
“是兄弟就别说这话,天塌下来一起扛!”我摇了摇脑袋一口否决,现在我是真的想开了。反正哥哥已经回来,爹妈肯定有人养老送终,再说了王行是为了我才躺进医院,这个仇如果我不报,以后都没脸再面对他。
“好好好,你屌大!你说了算!”谢泽勇抓起棒球棍朝着洗浴中心的玻璃大门“咣咣...”就是一顿狠砸,满地的玻璃碴子,踩在上面吱嘎作响。
谢泽勇是个直肠子人,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所以之前会跟我咬牙切齿的闹别扭,现在心情好了,又对我敞怀大笑。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几个裹着浴巾的姐姐们,尖叫着从洗浴中心里面跑出来,“真特么是春色满园关不住啊,啧啧啧...”谢泽勇抚摸着下巴笑的极其淫荡。
我们俩如同逛自家菜园子似得,一边聊天一边往洗浴中心深处走,碰上有躺在地上“哼哼呀呀”撞死的张浩小弟时候,谢泽勇就跳过去补上两混子。
“怂宝,你说咱们哥几个会不会有一天也混的很牛逼,也自己弄几家场子,躺着数钱数到手抽筋?”走过一间大浴池的时候,谢泽勇满脸希冀的看向我。
“肯定会,到时候咱买一套大房子,把家里人全接到一块,咱们哥几个一辈子混在一起!”我掷地有声的点点头,我们俩人冷着脸跨进了一片狼藉的洗浴中心内部。
我和谢泽勇正要往里走的时候,冷不丁从身后传来张浩的怒吼声“小逼崽子,你们居然敢砸我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