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北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停车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
郑以沫的宿舍在一片旧城区,高楼很少。全是六七层楼的小区倒也是温馨,正好是饭点,各家都已经开火做饭,饭菜香气盈在昏黄的灯光中,总给人一种幸福感。
“最近真的不准备搬家吗?”陆江北盯着下楼接他的郑以沫,“这个地方,停个车简直太难了。”
而且交通也不是那么便利。
“不了,”狭窄的巷子只够一个人走,郑以沫小心翼翼的避开另外一侧停的各种三轮车自行车,“这边小区人都很好,你小心脚下。”
陆江北没说话,默默看着两个人的影子,由长变短,再由短变长。就这样重复了三十遍,终于到了郑以沫宿舍的楼下。
他刚才问她搬家吗,其实是想让她搬回自己的别墅。
郑以沫心里也明白。
“随便坐,”郑以沫径直进了厨房,“你要喝点什么吗?咖啡还是牛奶?”
陆江北和别的律师不同,自制力极强,几乎不抽烟喝酒,平时除了清水就是牛奶或者咖啡。
“清水就可以,”陆江北弯起嘴角。
没想到她还记得。
郑以沫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流露的东西,穿上围裙,“你坐一会,马上就好。”
平日里清灵单薄的郑以沫围上了围裙,突然有一种家庭主妇的感觉。陆江北倚在门框上,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她,心里突然有一种踏实感。
好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郑以沫下意识的回头,对上陆江北的视线,在空中火速电了一下二人颇有默契的移开了视线。
“咳,那个,饭好了。”郑以沫心里开始后悔,为什么看到多买的冻带鱼会想着叫陆江北来家里吃饭?
大概是那会气晕了吧,都怪霍祁深!郑以沫心里悄悄地想。
但是一想到霍祁深这个人,心里不禁又痒……为什么陆江北对谈论他也是如此这么不愿意?
“我说,”郑以沫斟酌了一下词句,“下午那会,你让我远离一下霍祁深……”
“是为了什么?”
陆江北没想到郑以沫会旧话重提,怀疑的眼神仿佛雷达一般扫视了一番郑以沫,似乎是想看透她的心。
郑以沫不自然的夹了两筷子西红柿。
“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陆江北眯起眼睛,“你喜欢他?”
“不是!”郑以沫急急的反驳,“最近他突然来我们工作室,要给我们项目。”
陆江北眼里古井无波。
他就知道会这样。
“嗯,远离他好一点,他不是普通的富二代。”
“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回答,更加勾起了郑以沫的好奇心。
“字面意思,”陆江北夹了一快几乎快要煎碎的带鱼,“霍家不仅仅是表面上的黑白道生意,他们家还走私军火。”
郑以沫被最后四个字几乎砸晕。
“所以霍祁深,可以在南城肆无忌惮,女人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玩物。”
陆江北特意加重了“玩物”两个字。
郑以沫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暗暗为今天当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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