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上了飞机,就可以从那地狱逃走,回到相对安全的堡垒了,可是那里知道飞机飞着飞着就歪歪斜斜地失去了控制,到最后直接摔到了地上,总之白荷花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甩到了一栋楼房的顶层。
检查了一下身体,身上的零件还算完整就是痛死了,于是她直接昏了过去,好在这里是顶楼,貌似门是锁着的,所以暂时不用担心被丧尸吃掉,不过怎么样都无所谓,这个市已经死了。
留在这里的只有那些徘徊在大街上的丧尸,他们的脑子已经被病毒完全摧毁,惟一的生存目的就是寻求更多的食物。
体内的肾上腺素不停涌了将近两天,白荷花醒来后回想起在那不眠不休的四十六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感觉一切就像蒙上了一层薄雾一般模糊不清。堡垒就在前面可以看见的地方,从楼顶望过去目测大概不到一公里远,可是现在的堡垒完全变得面目全非。
好像是被什么要不得的东西给捣毁了一样,堡垒被摧毁之后,白荷花花了好几个小时在道路两旁走走停停,敲敲门、调查建筑物,尽全力搜索躲过一劫的,堡垒的幸存者,想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碰到的人,不过是一般市民,于是她将找出来的十几个人带到一座安全的高中避难,还筑起了路障,再次确认他们是否安全后,她为了搜索其他熟人而回到了市内,童贯亲和宁安妍那小表砸到底是怎么啦?
结果白荷花再也没能找到任何人,而在今天早上,当她回到那地方的时候……她不愿意再想了,但白荷花很清楚这一切都印在了心底的某个地方,是她绝对不会忘记的事。是的,当她今早回到那里时,路障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丧尸们弄坏的,还是里面的人在向外观察时发现那群吃人怪物中有自己的兄弟、叔父、女儿,所以破坏路障冲了出去。
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以为还能救出自己的亲人、朋友。
整个地儿成了一处杀戮的战场,充满了呕吐物散发出的恶臭,看到沾满墙壁的模糊血迹时,白荷花差点儿昏过去。
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疲劳感侵袭了她的身体,视野里的那些人都十分幸运,他们在病毒开始繁殖之前就已经死去,变成安静的尸体躺在这里。
白荷花在穿过走廊时不得已开枪打死了几名还在晃荡的感染者,这些丧尸就是几个小时之前被白荷花找到时不禁发出喜悦欢呼的幸存者。
心中那微弱的希望在理解到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时,被强大的命运碾得粉碎,单单知道这场灾变的真实面目救不了任何人,以为得到了保护的十几个,男人、女人、小孩,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的老公,和宁安妍到底是怎样了?
白荷花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楼顶,她无法集中精力思考,被泪水浸肿的眼眶让她的视线模糊成一片。除了那再直接不过的体验以外,还有数万人死在了这座城市里。这出悲剧已经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范围。
这原本能够避免的,一切都是切尼的责任。
白荷花从枕头下面抽出手枪,这几天她一直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因为那些需要她引导、帮助的人就在身边,个人感情都被放到了次要的位置上。
可现在……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逃出这里后要让那些畜牲也体验一下这巨大的悲伤。他们虽然夺走了白荷花的希望,但夺不走她的生命。
白荷花把枪栓向后一拉,让一颗子弹进入枪膛,同时下定了决心。在她身体最深处潜藏着最真实的憎恨。
现在,出发的时间到了,白荷花制定了一个计划,绕着城市朝东南方向走,走过分叉路之后尽可能在建筑物里穿梭。
宽广的大道不仅危险,而且在情况恶化之前为了将丧尸包围起来,很多地方都用路障进行了隔断。如果能保持向南前进的话,应该能穿过农田,经由高速公路到另一边大道去。
到目前为止还算顺利,照现在的状况来看,在天完全变黑之前就能抵达另一边大道,从郊外到这家百货公司只花了白荷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在微暗的高速公路上,不断蔓延的冰凉湿气刺激着她的皮肤,让她无奈地抖个不停。因为在装束上她优先考虑的是便于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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