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巴却没有回来。如果说他被卷入了麻烦的话,那么我给他的这枚徽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关于这些疑问,阿克对自己所想出来的那些答案都不满意。
比如说,有人从大巴那里夺走了徽章,或者大巴自己将这枚徽章放在这里之后,由于某种原因受伤了等等……虽然有无数种可能性,但是每一种都被否定了。
阿克发出了一声长叹,将目光从控制台转移到了黄妮梅身上,“虽然我不知道大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们先走吧,因为这大概是我们离开这里的惟一机会了。”
黄妮梅微微一笑,说道:“好啊,能够从这里出去难道不好吗?”
“啊,当然好了!”阿克说得情真意切,在身后这座阴冷的超市里徘徊了那么长时间之后,终于再次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这种感觉就彷佛是从地狱里走了出来。
阿克与黄妮梅走进小小的房间里,然后在另一侧的门前停下了脚步,两个人一起深呼吸。黄妮梅自从离开正门大厅之后,对手中的手枪进行了上百次的检查,而且好像十分不安地咬着嘴唇。
阿克知道她特别紧张。如果两人遭遇战斗的话,对黄妮梅来说那应该只是经验的积累,并没有考虑过她会帮上忙。虽然三角洲小队的成员全都接受过专业训练,但那只不过是拿着玩具枪在电子屏幕上和虚拟的敌人玩捉迷藏罢了,那和荷枪实弹的实戢相比完全是云泥之差。
忽然阿克微微一笑,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参加作战行动,在高山北部地区与某个小集团之间的对抗时,有人对他说的一句充满睿智的话。那时的任务队长是一名爆破专家,而且是一名个子十分矮小的女性。那个她在小队即将出发之前,将阿克拉到自己的身边,对他说了一句非常特别的忠告。
“你。”女队长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开始枪战,就不能尿裤子。”
这句意外的话缓和了阿克的紧张感,在这句忠告面前,最可怕的恐布感也夹着尾巴跑掉了……
“你在笑什么?”
阿克摇了摇头,收起了笑容,这句粗鲁的话当然不能对黄妮梅说,再说自己和她现所面对的也不是什么危险情况。
“说来话长啊。嗯快走吧。”
寂静的夜色中,只有森林里的蟋蟀与蝉发出名叫声。二人走进中庭,左侧的岔路笔直朝前延伸,两侧筑有高墙,近处有响亮的流水声,远外传来野狗或者土狼冷清而又悲伤的嗥叫。
说到狗,在前面不远处就有两条狗倒在路边,柔和的月光洒在它们黏呼呼没有皮毛的身体上。阿克走到其他一条的旁边蹲下,摸了摸狗的肚子,然后皱着眉头,很快地将手缩回。尸体还有些温热,很明显是刚死不久,阿克将手在裤小上抹了抹,站起身来伸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