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光从乌云后面艰难地倾泻下来,然后又被掩盖了下去,黑漆麻黑的一直延伸至正殿最尽头的华盖,华盖已经支离破碎,可能以前还是比较豪华的吧,但现在也由衷颓废的美,那个由古董店老板兼职的神父郁闷地端坐在华盖之下,他在等,好像也不是在等,不知道自己在等的是什么。
从宁安妍她们这边到正殿的尽头长达两公里,漫天的黑暗夹杂着一阵阵腐臭的味道,还有浓烟与烧焦的呛鼻味道,真的很难闻很难受,最难受的是尼玛亏童贯那傻叉想到这……两公里是要玩长跑马拉松咩?穿着高跟鞋你特么给老娘走两公里看看?老难受了好不好!
而童贯则站在正殿的另一端,含着笑,看猴戏地静静等待宁安妍与白荷花走完这个马拉松!
“白姐,你说童贯那个混蛋是不是神经病啊?让我们走那么远,还穿着高跟鞋啊尼玛!”吐槽着的同时,宁安妍直接踢掉了高跟鞋拿在手里,她可受不了这种痛苦,要是平地的就算了,艾玛这可都满是碎石的,都不能算是路的路了!
“你这么不满,干嘛不亲自对他说?”白荷花目无表情地说:“干脆你说不嫁给他不就得了!”
“我叉!”好有道理啊,她竟无言以对,教堂中回荡着丧尸们的咆哮,这象征死亡与恐惧的声音就像死神的吼声一样吓人。
走着走着,白荷花也受不了了,暗骂了一声娘之后,她也学宁安妍的样子将鞋子拿在手中,她一瞬不瞬凝望着那个死男人含笑的脸,就不禁咬紧了牙,但她比宁安妍有教养,没有骂什么脏话,伴随着恐怖的咆哮,宁安妍每向前一步,那尘土又大了很多。
宁安妍的喉咙是哽咽的,心确实不太好受,她不禁想起自己与童贯从相识到床上一幕又一幕,当这样的片段在这样恶心的咆哮声中闪过时,她才真正发现,活在这个世界上这真特么不容易,现在回到这个被丧尸占领的城市,要怎么出去啊,还有带着钱出去……出去后又能怎样,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变成怎样,如果外面也是像这个城市那怎么办?
等等,刚才在直升机上看见好像航母上那些人表情都没啥变化,不像在逃避丧尸耶,是不是只有这个城市沦陷?外面还是好好的?
风轻轻吹过,带着几个风干的碎肉掠过宁安妍的面前,两只大手坚定地伸向宁安妍与白荷花的面前,这个角度看,还真有点那个站在巴西山顶上的巨型石雕耶!
忽然,童贯拿着将宁安妍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掌之中,轻声说了句:“这个小表砸交给你了!”
童贯马上跳开,然后微微欠身,毕恭毕敬地说道:“是的,好的我的主!”
一人两角这种事电视上没少见啦,但是在婚礼上这么搞还真开了眼界,宁安妍与白荷花都愣住了,但她们都知道这也是没办法中的权宜之法,她们的双亲要不就是死光,要不就是生死不明,也只能这样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