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倍是吧?”她提起狼牙棒往他的手指一顿,登时鲜血四溅,“吓死我了,切尼真的吓到我了,你怎么忍心吓我这个后妈呢?好歹我也是你怀了你父亲的骨肉呀儿子!”
多么龌蹉的事实,多么不堪入目的真相,就算变态如切尼他也绝想不到宁安妍竟然和自己的父亲有路,如果不是昨晚他听见看见她与白荷花的一番交谈,他可能不会信她说的话,但是现在,不到他不信了。
恨呐,他恨她,也恨他父亲,恨白荷花,恨卓浩然,恨宁悠悠,恨透了全世界的人!
如果现在不是被人压得动不了,他一定会上前将宁安妍的头拧下来当足球踢……可惜事与愿违,既然变成落水狗,又被中东人暗算,那他已经一无所有,除了死还能怎样?
突然,一声巨大得可以震聋耳膜的爆破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飞溅的石块,往观众席上砸落,几个宽衣长袍蒙着脸的汉子,拿着那标志性的火箭筒出现了。
当晚,这场原本普通的慈善晚会变成了人间地狱,会场变成了废墟,能活着逃出来的观众不到三分之一。
宁安妍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了,她只记得被一个人扛着,一路飞奔,然后就昏了过去。
宁安妍睡得很不踏实,长长的睫毛随着浅浅的呼吸微微颤着,就像在秋风中瑟瑟发抖,好像在做着怎样的梦一般。
童贯包扎玩伤口后,回到卧室,当他发现如在床上挺尸未醒的宁安妍时,刻意放轻了脚步。
今晚她的表现,超乎想象,大大超过了他的预期,他很满意。
惹得那些中东人不得不撕破那伪装的面具,收获实在太大,就是不知道切尼现在是死是活,如果就这样挂掉,那就不好玩了,他不会亲自动手做掉切尼,那样会脏了自己的手,切尼这种垃圾刺头就应该死在卓浩然的手中,这是他活着的价值所在,如果就这样死了,那掰倒卓浩然的棋子就又少了一枚,不得不考虑用宁安妍顶上了。
冲过澡之后,童贯正要上床休息,这时手机一下子响了起来,他微蹙眉头,看了看熟睡中的宁安妍后,怕她是在装睡,走到客厅后接了电话。
“丢你罗姆,你谁啊?”低沉的声音中一点感情都没有,满嘴的脏话凸显着他的身份与修养。
“童贯!”娇柔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这把声音让他身子微微一怔,片刻后,他开口道:“白荷花?”
夜有些燥热,宁安妍却带着满额的冷汗从梦中醒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惊觉只是一个噩梦后,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一些,今晚她睡得很死,总是接二连三地做噩梦,梦中时而飞弹横飞,时而全是血,时而又是切尼那扭曲冒着如同魔鬼之火的独眼。
忽然,她惊醒了,下意识地视线在主卧扫过,童贯呢?宁安妍看了看表,二点半,他可能在处理伤口吗?毕竟是他扛着她从废墟中爬了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