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时候,小Kevin在她怀里睡觉,她就一直在想如何逃。逃的前提,就是麻痹敌人,让对方以为自己毫无逃跑的念头。
站在窗口,看不见小木屋的全貌,但就现在目光所及的地方,唯一的交通工具是那辆军用越野。
别说自己不会开车,就算会开,她又不是特工,没接受过没钥匙发动汽车的本事,就算爬上那车,发动不了也是白搭。
既然上山前专门把他们母子迷晕,肯定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路径,不过,既然今天白天没有下雪,那车上山的路径清晰可见,若顺着车轮子的方向,应该就是下山的路。
悠悠的计划是第二天或者第三天,那时候,劫匪的警惕性会进一步降低,自己再想办法蓄积点食物,最好白天能在小屋外走走观察下环境。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计划。
那天晚上,隔壁忽然传来高昂的女性的哔哔的声音,她正奇怪几个劫匪都是男人,山上没有女性时,木屋的门忽然开了,一个明显醉醺醺的,明显心存邪念的大汉冲了进来,一双眼睛色迷迷的在悠悠身上转动。
悠悠原本已躺在地上,和小Kevin合盖一床被子,就在开门声响起的瞬间,她鲤鱼打滚般坐了起来。
这种纯粹男性多的环境下,作为正常女性,心里都会有所警惕,何况,刚才还传来那么高昂的尖叫。
她坐着,那大汉站着,由于高度问题,视线稍稍往上便刚好是大汉肿胀的位置,那么鼓,让人害怕。
悠悠忙站了起来,她很清楚,半盖被子的坐着比站着更具诱惑。
幸好躺下时半件衣服也没脱,这会儿站着,已然是穿戴整齐的模样,隔壁高亢的叫声依然尖锐的传来。
“我要休息,请你出去!”悠悠强作镇定,心里却害怕极了,双手都已握拳,指尖忍不住颤抖。
大汉哪里听得进去悠悠的话,双眼发绿,如饿极的狼盯着食物,一步步逼近。
这么多年,不是没有过男人觊觎,前不久秦致远那货不就……但是,那些也都是在居民区、医院或者餐厅,只要有勇气大叫,就一定能唤来其他人。
这次不同,这里是雪山,除了几个劫匪,方圆几里不见得有人,真正应了那句“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听见啊”。
因为害怕,悠悠再无法做到如白天一般,直挺挺站着,此刻,大汉每走进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手上没有任何可以奋力一搏的东西。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熟睡的小Kevin身上,心中一个个念头转过。第一,她绝不能当着儿子的面被人强女干;第二,这种事情,她作为无足轻重的人质,又是在这种山上,倘若被第一个人强了,就一定会被其他人强了,搞不好还是被轮……
不,不行!目光飞快看到不远处的地上的水杯。
有的时候,电视里看到的情节不一定没用。既然是人质,在对方获得好处前,就一定不会让她死,应该是这样没错吧?
大汉穿着靴子,每走一步,都会有极重的脚步,脚步声顺着地面‘咚咚咚’传来,显得格外响亮。
一般来说,小孩子睡眠都比大人沉,小Kevin也不例外,这么大的脚步声,他还躺在地上,也不过哼哼两声,用被子往头上一捂,翻了个身,继续睡。
突然,一声玻璃的脆响。
小Kevin顿时吓得坐了起来,睁眼就看见已退到墙边的悠悠,手上握着一个破碎的玻璃杯,地上一片碎玻璃,三步外站着个穷凶极恶的彪悍大汉,正用吃人的眼神看着悠悠。
瞧着妈咪被人欺负,小Kevin作为儿子也作为男人的潜质顿时被激发出来,立即化身奥特曼,一个翻身站起来,两只小腿飞快往悠悠跑去,以保护姿势挡在她的面前。
“妈咪别怕!”小Kevin一手平于胸前,另一只手竖在上面,五指并拢,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对着彪悍大汉呵斥,“坏蛋,你要做什么?”
大汉朝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小Kevin看过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螳臂当车!
悠悠忙把小Kevin护在怀里,只见那大汉提步,继续往前。
“不许过来。”悠悠一声尖叫,将那只破碎得只剩下杯底,周围全是尖锐棱角的玻璃杯抵在自己脖子上,“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大汉显然愣了一下,很快闪过一丝轻蔑,叽叽咕咕说了几句后,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