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改变是很积极的事。但是有时候呢。又可能会失去控制。
她特地找来件宽松地棉质睡衣,递给他。
秦致远躺在床上,目光含着笑意,坏坏地对宁悠悠道,“悠悠,你看我受伤了,你帮我穿好吗,哎哟……伤,伤口痛。”
宁悠悠被他这一叫唤,倒还真怕他伤口又扯出血来,咬咬牙硬着头皮道,“起来一下吧你。”
她快速给他套上衣服,但是,裤子怎么办好呢?男女授受不亲的,这样不适合吧……
秦致远扒拉着脑袋,扬起一脸天然无害的表情看着她,“悠悠,帮我脱了吧,快点好,我好困要睡觉了。”
看着一脸可怜相的秦致远,宁悠悠感到一个头两个大了,他为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她挡下了致命的子弹,在情在理她都应该帮他的,但是……但是,她伸出颤抖着的小手放在他的皮带上,捣弄了半天也没解开,光洁的前额都渗出汗迹来。
对了,怎么这么笨!她灵光一闪,想起了一直站在她身后沉默不语的吉尔菲艾斯,怎么才想起有他在呢!
“小吉同学,你过来,”她停下解皮带的动作,抬起手微微一笑,朝身后的他招了招手。
干嘛呢?突然,房中的两个大男人都感到一种冷飕飕的,不得不说宁悠悠的微笑还是很有杀伤力,但怎么觉得这个微笑有点像坑骗白雪公主吃下毒苹果哪个老巫婆的微笑那种感觉?
吉尔菲艾斯缓缓地走到宁悠悠面前,“TracyAn,干嘛呢?”
宁悠悠的笑容不变,只是抬手指指秦致远的裤子又指指他,“你们都是男孩子嘛,你来帮致远换裤子吧。”
“不干!”
“好恶心啊!”
两个男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喊出了他们反对的意见,这倒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但她才不会理会他们的反对呢,“抗议无效,敢反抗我的人都是木有人木又哒!”
说罢,宁悠悠偷偷将自己一只脚放到吉尔菲艾斯的脚跟后面,“小吉同学,快点!”
“我有点晕血,我……我还是走吧!”他的话谁信啊,堂堂一个血族晕血?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同行乃至整个人类世界的下巴么!
不管怎样,吉尔菲艾斯他退后,想逃了,突然他的脚跟碰到了一个早以埋伏好的‘障碍’宁悠悠的长腿,立马摔了个四脚朝天。
然而,还不等他站起来,宁悠悠就走了上去,弯下腰跪在……跪在他强壮的背脊上,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只大蒜,悬在吉尔菲艾斯的嘴边笑着道:“小吉同学,听说你喜欢吃这个东西,是真的吗?”
吉尔菲艾斯当然大摇其头,如果不是被她压住背脊,他想一定还会边摇头边摆手的。
“TracyAn,你知道我……你怎么能,哦谢特!”到压制住在地上的吉尔菲艾斯不满地嘀咕着,作为一个高价的血族,他从没试过好像今天这样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