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单调的声音,估计上面就一个砍柴的,决定上去看看。
迟安宁刚要动身,手突然被拉住了。
她转过头,只见深秋蝴蝶的眼睛闭着,低声说:“不要去……”
他并没有陷入深度昏迷中,那些奔跑的脚步声和砍柴的声音让他恢复了一点意识。
迟安宁说:“现在那些守卫都走了,只有一个砍柴的,我上去看看,见机行事。”
深秋蝴蝶坚持:“你不能去,危险!”
迟安宁也很坚持:“你的伤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取子弹!”
她拉开深秋蝴蝶的手,抓着树根往上爬去。
深秋蝴蝶烧得太厉害,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阻止不了她。
迟安宁爬过了两次,知道这树根承受她的重量没有问题,所以她爬得很快。
当她爬到树根上面的时候,往上一跃,趴在了陷坑边缘。
她悄悄伸出头看了看,那些守卫果然都走了,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背向着海边在砍柴。
她不敢惊动那人,万一人家有枪,给她一枪,就算她能跳进陷坑躲过子弹,但枪声一响,就会惊动了里面的人,那他们就危险了。
她很小心地在眼前找草药,却没有,正想再找找,忽然听见有脚步声过来,吓得她哧溜一滑,掉了下去,砸在了深秋蝴蝶受了伤的腿上。
他痛得眼睛猛然睁开,眉头皱得紧紧的,却咬紧牙关没有吭声。
迟安宁也不敢吭声,只能紧张地看着他,愧疚得不行。
脚步声跑过来,有人大声问:“结巴!有没有看见少主过来?”
厉战飞听见是络腮胡子的声音,他侧身摇了摇手。
络腮胡子又说:“看见少主就向我汇报,听见没有?”
厉战飞点头。
脚步声跑走了。
厉战飞继续砍柴,一边砍一边想,络绎胡子为什么问我有没有看见少主?难道这个所谓的少主,就是冒充深秋蝴蝶的冒牌货?
陷坑里的迟安宁低声问深秋蝴蝶:“无名大哥,你还好吧?”
深秋蝴蝶忍痛点头:“我没事。”
“我现在去扯草药。”
她觉得她这一砸,只怕让深秋蝴蝶的伤更重了,急着想去找草药给他取子弹。
深秋蝴蝶拉住她:“等人走了再去。”
迟安宁见他不松手,只好说:“行,那我再等等。”
厉战飞也不知道他要砍多久才能回去,或者是不是就在这里躲一天?
砍了一堆柴后,他停下来,担忧地看着海里,海水没有动静。
他再看向山上,也没有动静。
都过了这么久,深秋蝴蝶还没有出来,他不会已经……
“结巴!”小个子忽然出来叫他:“砍够了就回来,要做午饭了。柴放在那里晒干。”
厉战飞走了两步,想起怀里的馒头还没有拿出来——他之所以先没有拿,是担心有人来撞见了。他把砍的柴拖了两根放在树脚下,再把内衣布撕一块,包着馒头放在柴上面,再拿一枝树桠轻轻放在上面遮住,打算等下午有时间的时候出来找迟小童,给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