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又来到第二个房间,这里是久儿,她睡着了,旁边一个护士在照顾她。
叶玫帮她掖了掖棉被,向护士打听久儿的情况,护士说,她一直在睡觉,没有其他症状。
叶玫放下心来,叮嘱了护士几句,转身到了第三个房间。
这里躺着厉战飞,他没有睡,一个护士正在为他量血压。
南宫叶玫站了一会儿,等护士忙完出去了,她来到病床边坐下。
厉战飞看着她,嘴巴张了张,嘴形说的是:“久儿怎么了?”
她明白厉战飞想知道久儿怎么负伤的,既然他已经看见了久儿和那个伤员,这件事自然也瞒不住他了。
她说:“东方俊秀说你不能受刺激,你如果想知道九儿的情况,那你要答应我,不能生气,不能着急,也不能愤怒。”
厉战飞点点头。 南宫叶玫握着他的手低声说:“有一个人和深秋蝴蝶长得一模一样,冒充他把姐姐那队人引进埋伏圈,姐姐和另一个队员重伤,还有三个队员也受了伤,其他的,
都牺牲了。”
厉战飞定定地看着她,眼眶泛红,两手抓紧她的手,手背上的青筋高高地冒起来。
南宫叶玫另一只手伸过去,盖在他的手上说:“你答应我不生气的,你要先平静心情,把伤养好,我们才能为他们报仇。”
厉战飞喘了口气,他的眼泪泛了上来,慢慢滑出了眼眶。
南宫叶玫心疼地扯了纸巾帮他擦,说:“表哥说,我们一定要为他们报仇。但我爸爸要求我们先撤回去,所以表哥带其他队员也走了。”
厉战飞点点头,将脸转过去看向窗外。
南宫叶玫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天上除了云层,什么也没有,但她知道,在厉战飞的眼里,那里有他的一个个队员的脸。
她也想着那一张张年轻的脸,眼泪不知不觉滑下来,怕厉战飞伤心,她悄悄抹掉了。
飞机起飞了,一路上,东方俊秀对三个伤员的护理非常精心。
南宫叶玫看在眼里还是很感动,她觉得厉战飞的受伤,苏缓固然有责任,但罪魁祸首还是爵爷。
因为她知道,就算苏缓恨厉战飞,也没有恨到要取他性命的地步,这和爵爷之间的问题有本质的区别。
况且苏缓和东方俊秀虽然是兄弟,但苏缓犯下的错误,不应该由东方俊秀来承担,所以他对厉战飞的抢救和护理,确实是仁至义尽,她也不应该再怪他。
再说,他对久儿和那位重伤的兄弟也一视同仁精心照顾,确实恪守了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
到了云歌市骨科医院以后,医护人员很快把三人送进病房。
路扬跟南宫叶玫商量:“嫂子,既然已经回到Z国了,就把厉队他们直接送回军部医院吧。”
南宫叶玫说:“可到军部医院又得长途颠簸一次。” 东方俊秀正好听见了,过来对南宫叶玫说:“我以前跟你说过,我对医术擅长的不仅是骨科,而且很全面,我也打算把骨科医院扩展业务,开展多方面的医疗。现在,我们的条件已经具备了,他们三个人在我这里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疗,我保证会很快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