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冰块来给我敷脸!”
南宫叶玫尽管很快就退开了,耳朵还是被他的大吼惊了,嗡嗡地响,难受极了,用手指钻了钻耳朵。
岑海又吼:“还不去!”
南宫叶玫只好转身,先抓起假发戴在头上,然后跑到餐厅的厨房里要了冰块来。
岑海躺在床上,瞥她一眼:“过来给我敷!”
南宫叶玫只好来到床边,像受气小媳妇一样,弯腰帮他敷脸。
她心里倒没什么情绪,在部队几年,只要做错了事就会受罚,相比之下,帮岑海敷脸只是小儿科。
她手里的冰刚挨上岑海的脸,他又吼起来:“用这么大块冰,你要冰死我吗?”
叶玫赶紧把冰分一半出来,在他的脸上面敷一会儿,又移到下面敷一会儿,不停移来移去,没办法离开。因为岑海的脸红肿,他的镜头自然没办法拍,南宫叶玫是他的贴身保镖,他不出场,叶玫也基本上不出场,所以张重楼安排拍女一和女二撕逼的镜头去了,叶玫就在这里
老老实实给岑海敷脸。
岑海侧卧着,脸向床外,这样就成了和南宫叶玫面对面。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南宫叶玫,叶玫却目不斜视地看着他的半边脸。
她的手握着冰在岑海脸上敷,不一会儿,手指头都冻僵了。
岑海看着她冻得红红的指头,微眯着眼睛问:“你是不是恨死我了?”
“恨你干吗?”
“你觉得我处处都在针对你。”
“难道不是?”
“那你不恨我?”
“不值得。”
“怎么才值得你恨?”
南宫叶玫没有说话。
对于她来说,只有危害到国家和百姓利益的坏人,才最让她恨,而且恨得深恶痛绝,发誓要把他们抓住绳之以法。
像莫丽莲和岑海这种人,是不值得她恨的,最多就是觉得讨厌、反感,不和他们来往就是了,没必要花精力来恨他们。
因为大家都到别的房间拍女一和女二撕逼的戏去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南宫叶玫不回答,岑海也不再问,他伸手拿起南宫叶玫的假发把玩。
叶玫不满地甩了甩头发,说:“别动我的头发。”
“这是你的吗?”他反问,同时手伸过去又拉住了她的假发。
“我头上的。”
“我躺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不玩你的头发,你让我玩什么?”
南宫叶玫不说话了。这时莫丽莲走了过来,她知道南宫叶玫今天在拍戏,本来是来找她要房卡的,但在窗外却看见岑海躺在床上,南宫叶玫伏在床边,手在岑海的脸上摸来摸去,岑海把她的
头发挽在手指上绕啊绕。
她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听说叶玫理了光头,也看见她戴了一顶金色的假发,所以这会儿虽然没有看见她的脸,也毫不怀疑这就是叶玫。
莫丽莲如获至宝地拿出手机,躲在窗外偷拍视频。岑海躺着,面向窗外,正好能看见莫丽莲偷拍,但没有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