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拿着面条走到坡上要进巷子的时候,突然停下来,转身急急忙忙往下跑。
那辆车上的混混一看,说:“这妞是不是发现我们了?想跑?”
“快追!”
他们马上把车调头往下开。
迟小童看见那辆黑车开下来,确定就是冲着她来的,大为惊慌。
她知道这些人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找她的麻烦,但是如果她回去,他们一定会跑到她租的房子里抓她。
“怎么办?”她一边跑一边着急地想。她租的房子不是商住房的小区,没有物业和保安,那些房子是附近的住家户违建修了租给学生的,墙上都写着大大的“拆”字,但因为还没有正式拆,所以房东们照样收房
租。
房东是不在这里住,租房子的大多是艺校学生,这些学生基本上是农村来的,经济不富裕,因为房租便宜才会租在这里。
而艺校基本上都是女生,胆子很小,看见坏人也不敢声张,所以迟小童不敢回去。
报警吧,她又没有证据证明这车上的人是冲着她来的,万一警察来了,什么也查不出来,反倒说她撒谎就麻烦了。
想来想去,她觉得无论如何,今天晚上最好不回租住房,先出去找个地方住一晚,可到哪里住呢?
她是穷学生,平时兼职打工攒的钱还要寄给生病的母亲,和飞叶传媒刚签了约,还没有薪酬。
前天晚上请南宫叶玫和佟楚遥吃饭,就花了她半个月的生活费,如果今天晚上住旅店的话,她这个月都得喝西北风了。
眼见那辆黑车追下来了,迟小童不敢再迟疑,正好看见一辆出租车开过来,急忙招手拦停。
上了车,她回头看那辆黑车,发出它既没有开走,也没有来追这辆出租车,而是停在超市门口,车上下来一个面目陌生的男人,进超市买东西去了。
她从车后窗直盯盯地看着,想知道这辆车会在那里停多久。
那车上的人见迟小童上了出租车,确定她怀疑他们了,于是发生了争执,一半的人说算了,她既然发现了,他们就撤,万一招来警察就不好了。
胎记男人说:“怕什么?她就算报了警,我们做什么了?什么也没做啊对不对?”
光头点头:“她要报警就不用上出租车了,既然上了出租车,就说明她不敢报警。说不定这妞自身就不干净,比我们还怕警察来呢。”光头昨晚吃了大亏,今天铁了心要在迟小童面前报复回来,所以又怂恿几个:“再说,老二的表哥就是警察,到时候只要我们统一口径,一口咬定这丫头骗了老三的感情,
警察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光头所说的老二就是胎记男人。
“对,对,”那个老三说:“老二的表哥说不定还要让我把她领回家,那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下手了。”
几个人越说越兴奋,于是都决定不撤了,非要把迟小童弄到手不可。
光头便说:“她既然住在这里,迟早要回来,我们到上面去等着。”那个脸上有胎记的猥琐男人看着艺术学校的围墙说:“对,上去等着,都说艺校漂亮女学生多,我们干脆多找几个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