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一行人并没有离开南城,而是在南城闲逛了起来。发现了许多的新变化,南城的疆域扩大了许多,新开了一些商铺,但却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木焱十分的敏感,偷偷的拽了拽江蓠的衣裙,“姐姐,这个地方,你不觉得有点怪吗?”江蓠听着木焱的话,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怪了?”木焱歪着脑袋,做思考状,一会儿,又打量起来周围的环境。
很久都不见木焱说话,江蓠随意的掸了掸衣裙上的灰尘,木焱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我也说不上来,姐姐,你要相信我,真的,很怪。”还狠狠的点着头,那表情,真是比金子都真。
江蓠很无语,“是不是觉得这里的人很怪。”江蓠的视线不经意的一一看过那些商铺里的人,“他们,似乎没有生气,而且,拍卖会快要举行了,但街上却这么安静?”江蓠朝木焱挑了挑眉,木焱一脸委屈,“姐姐,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江蓠轻笑,无视他的悲伤状。
南城很大,但人,却很少。而且,每个人都是那么木衲的表情,一点活力都没有,就仿若行尸走肉。他们不说话,只盯着过路的行人,似乎在观察着什么,他们的眼睛中无光,就像油尽灯枯的老人,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这就是江蓠看到的现象。“族长,我们,我们出去吧,这,我有点害怕。”木染结结巴巴的说道,边说边惊恐的看着街道的两边,触及商铺里的人的眼神,木染一阵哆嗦。
“恩,走。”四人转身,往回走去。
在他们走后,一行黑衣人出现在街道上,手执弯刀,相视一眼,都一齐点了点头,然后,就又消失了。
这一行另类的人,并没有在南城引起骚动,反而,对此似乎早已司空见惯,平静的仿佛不关他们的事。若放在两个月前,这一定一传百,百传千……天下人皆知了。
江蓠四人只知离开这里,却不知,一股危险正在悄悄的逼近,他们,已被人给盯上了。
四人走出南城,都松了一口气,江蓠蹙着眉,找不到银铄,那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其实,她也不确定仅是上一次的一面之缘,银铄是否会帮她,她只是想碰碰运气,不料,这运气确实有些不好,连人都没见到。
她没想过去找火宵,两个月前,自己以死换氾家,现在想想,江蓠不由讽刺的笑着,这做法,不免太蠢了。
且不说这是对是错,就说这四大门派,既然发动战争,那么,就是希望连同江蓠和氾家一并除掉,自己那么一闹,说不定他们为了堵四大门派以强凌弱的悠悠众口,而对氾家进行更残酷的攻击,毕竟,人言可畏!
看来,必须去氾家一趟了。
江蓠摩擦着那枚玉扳指,爷爷,氾家,我一定会保住的,哪怕要我再死一次,哪怕耗尽我的最后一滴血,我也会完成你的遗嘱。
“姐姐,那过来一个人,我去问问。”木焱兀自劫下那名肥胖的中年男修,一副痞子样,江蓠终于明白,那一闪而逝的灵光是什么了,是木焱的情绪变化,在木家的他,虽然玩劣,但却有顾忌,可自从他离开木家,他,就变了,随心所欲的表达自己的情感,或喜或忧,或聪慧或装傻……都任凭自己的心意。
这样的他,让江蓠有点担心,不过,她始终知道,他,是她的弟弟,出了事,有她扛,她只希望,自己为她撑起一片天地,任他逍遥自在。江蓠这样想着,心,倒也放开了。
不知木焱说了什么,见那男修面露恐惧,然后,男修朝江蓠看来,一抹精光在眼底散开,木焱见此,十分的不满,一掌拍在了男修的头上,男修愤怒的瞪着木焱,木焱依旧那副痞样,男修是练气六层的修为,却没有对木焱动手,而这一幕,江蓠却没有看到。
否则,她就能早一点知道,一个秘密。
木焱又和男修说了会儿话,就回来了,而男修再也没看江蓠一眼,匆匆的走了。“姐姐,有两件大事,第一件,如今四大修仙门派覆灭,青鸾殿一支独大,也不知这青鸾殿殿主在想什么,竟搞个绝色女修大选。”木焱将一根野草叼在嘴里,不耐烦的说道。
江蓠问道:“还有一件是什么?”木焱吐了野草,恢复了正经,看着江蓠,又瞥开,“有话就说。”江蓠看他的样子,便知不是什么好事。
“姐姐,那,我可真说了。”江蓠点头,木染,木齐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让木焱说不出口,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木焱清了清嗓子,“第二件事是……”
“氾,江,蓠。”木焱的话被打断,四人转头看向身后的人,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