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十几天的奔波,邺卫殊终于赶来了夜来城,属于金丹期的威压释下,夜来城的修士们一阵惶惶不安,都随着氾峰和姜泽天来到广场上,只见邺卫殊一袭白衫,缓缓而落。
美若九天之仙,即使很想留恋住那俊美的容颜,人们也还是忍住了,匍匐在地上,毕竟,根深蒂固在他们心里的是:仙人是高贵的,是不可亵渎的,他们这些卑贱之人,只能跪拜。
“仙人。”氾峰与姜泽天惴惴不安,拱手行礼。邺卫殊冷若冰霜,冰冷的气息,让人敬畏。
“二位不必多礼,此次我来,而只为氾江蓠。”氾峰和姜泽天一阵唏嘘,难道江蓠又出什么事了?氾峰不由在心中胡乱猜测。“那不知仙人……”氾峰犹豫地问道,邺卫殊淡漠的扫视了一周跪拜的人。
“再过几天,四大掌门便会来此,攻打夜来城,引氾江蓠出来,趁此捉拿,而我不希望她有事。”话说到这份上,氾峰与姜泽天也便明白了这人的来意,松了一口气。
“给我说说你们的防御措施吧!”邺卫殊边说边往氾家而去。氾峰与姜泽天紧随其后,汇报着他们的计划。
这事是氾江蓠闯出来的,本不关城主府的事,可姜泽天深知,一损具损,一荣具荣的道理。
江蓠闭关之后,为了能尽快提高自己的修为,不顾身体的接受能力,最大限度的加速灵力的吸收,刚开始时,疼痛让她几乎放弃求生,但她知道她不能,反反复复,几天下来,身体倒是适应了。
她发现,她的身体可以更大限度的扩张,就像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一样,她一次次的突破极限,独自忍受痛苦。累了,想想氾家,倦了,摸摸黑石,仿佛其中还残留着邺卫殊的气息,那么,再苦再痛,她都会坚持。
时间缓缓流逝。这日,四大掌门的船队抵达了夜来城,将夜来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夜来城人心惶惶,原本热闹的街市,如今冷清的像进了阎王殿。
姜泽天与氾峰在广场上,仰望着那一艘大船,场面颇为压抑。
“氾家主,交出氾江蓠,我们立马离开。”清玄宗宗主清云说道。姜泽天拱手回道:“清云掌门,氾江蓠乃是我们夜来城的第一天才,且不说她现在在哪儿,出于私心,夜来城的人都不希望她有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清云十分恼怒,姜泽天不卑不亢的说道:“说句对各位仙人不敬的话,氾江蓠进了宗门,在宗门出了事,各位却来夜来城找人,不觉得自己……”姜泽天欲盖弥彰,说者有意,听者有心,那会不明白姜泽天所指,无非是他们害了氾江蓠。
氾江蓠在夜来城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可一到宗门,却出了这样的事。
“姜城主,话也不能这么说,三百年前的事,姜城主也没忘吧。”南玄宗宗主东晟说道,姜泽天一时无言。
“三百年前那个人杀了人,可江蓠没有。”邺卫殊从远处飞来,白衣飘飘,煞是迷人。东晟眼睛一眯,“卫殊,你要与为师作对吗?”邺卫殊依旧淡漠,“徒儿不敢,只是,各位掌门,怎就不愿给江蓠一个机会呢,她是变异雷灵根,她心思沉稳,在大道上必会风华无限。”
“够了,我们给她机会,谁又来给我们机会?”清云愤怒道。
双方僵持,从人群中走出一人,跪在四大掌门面前,“我是江蓠的父亲,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氾斯羽愿代氾江蓠去死,只希望各位掌门饶过江蓠。”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代替氾江蓠。”清云骂道,一拂衣袖,一股强劲之力直冲氾斯羽而来,电光石火间,邺卫殊出手了,青光直接吞噬了清云的力道,“清云掌门,别太过分。”
“你……邺卫殊,你……”清云气急,却也无力反驳。
氾斯羽感激的看邺卫殊一眼,邺卫殊扶起氾斯羽,“不用妥协了,他们不杀了江蓠是不会罢休的。”众人点头。
氾峰上前,“宜渊掌门,当年你说过,你会保我们夜来城不受侵犯的,如今,你却带人来攻打我们,这就是你的为人之道吗?老夫将江蓠送进你们太玄宗,你就这样回报老夫的信任吗?你,太让人失望了。”宜渊眼中闪过一丝灰暗。氾峰知道,他,说到了他的痛处。
“你们到底还杀不杀氾江蓠,老夫可不想死。”楼厦的一句话惊醒了众人,宜渊眼中一片清明,“氾家主,我是食言了,可这,是为了玄灵大陆啊。”
“众弟子听令,控制夜来城。”东晟看了一眼邺卫殊,决绝的下令。
“众弟子听令,保护家园,抵抗侵略。”邺卫殊指挥道。
双方剑拔弩张,谁也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