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的到那母亲的绝望。
丈夫出门未归,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而这年轻妈妈唯一的希望,她的孩子却也成为了这样的怪物,每天都在房间中嘶嚎,每夜听着婴儿床颤抖撞击地板的声音……
不过,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年轻的妈妈被爬行兽异种所食。
那些绝望、恐惧、崩溃、全部随着死亡烟消云散。
风儿一吹,可爱的小娃娃,小公主,转动着。
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和婴儿发出的凄厉惨叫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叶痕看着这“嗷嗷待哺”的幼儿丧尸,伸出手朝着它的脑袋轻轻一拍。
不断挣扎想要脱困的幼儿丧尸变得平静,安详,宛如在温暖的下午嗮过太阳后的小憩。
普通人,在末世中就是这样的绝望,无力。
……
风微凉。
叶痕古井无波的心变得更加冰冷,从头至尾他都像是一个看客,除了赐予那丧尸婴儿最后“仁慈”之外,完全符合一个冰冷机器的行为。
这个丧尸婴儿死活本该与他无关,如果是绝对无情冷漠的杀人机器,甚至不会去管这个软弱无力的丧尸婴儿,任由这它在床上挣扎一辈子。
因为这样虚弱的敌人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甚至不值得动手费力,哪怕只是那么多走几步,轻轻一拍。
可叶痕,还是赐予了仁慈。
赐予了死亡,免受折磨。
叶痕不禁摇了摇头自嘲道:“呵呵,最近做的无谓之事真是太多了,是因为没有主人命令我么?”
“我这样的疯狗失去了主人,也得自己去觅食了。”
这是自嘲,也是事实。
曾经的他,是一个被挖空潜力的杀手王牌。
曾经的叶痕,绝对的冷漠无情,是一台冰冷的杀人机器,就算表现出任何感情色彩,那也是他为了完成任务的伪装。
但是从他陷入邪恶祭礼开始。
从他彻底被自己组织所抛弃的时候开始。
叶痕似乎逐渐有了这种叫做“感觉”的东西。
和是非善恶无关,更和道德底线没有牵连。
那种感觉就像是,看见看见阳光会觉得温暖,烤熟的肉会比生的好吃。
仅此而已。
叶痕曾经只是一个听从命令的机器,让他训练就训练,让他注射强化药剂就注射,让他杀谁就杀谁,除了在死亡边缘中表现的无比疯狂之外,和一个听从命令的机器人一般无二。
但是现在,他已经被组织抛弃,已经没有人可以给他命令了。
不会再有人告诉他,你近期的训练科目是什么,你需要注射哪些药剂,接近哪些人,杀掉某个酋长或者毒枭。
往后的生活,他必须遵从自己的心去行动,依靠自己的意识去生存。
就像是疯狗失去了主人,就得自己去觅食。
叶痕望着婴儿安详睡去的脸庞,听着那清脆悦耳的铃声,再看了一眼自己杀过无数人的手掌。
五指手指猛然握紧,紧握的手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自由么?”
“有趣。”
叶痕冰冷的脸出现了一抹残酷的笑容,对于未来的路,他看的更清了。
转过身,叶痕的心中不再有迷茫。
他已经不再是属于那个组织的杀人工具。
从今以后,叶痕将会为自己而活。
……
天色逐渐晚了。
一轮皓月悬挂当空,银色月光洒满大地,曾经万家灯火辉煌的模样不复存在,虽然电力系统还在运行,但是谁也不敢在黑夜中开灯。
因为那几乎就是在告诉异种,这个房子里有人,有食物。
临近午夜,正是年轻人最兴奋的时候,末世前大街小巷各个夜场中总会看到嬉笑打骂的年轻人,浑身酒气推推嚷嚷的从各个酒吧夜总会里出来,而真正的狂欢才只是刚刚开始。
但是今天,在午夜中狂欢的却只有丧尸与怪物。
一声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吼从大街小巷传来,丧尸与异种到了午夜之后开始疯狂起来,它们在各个主干道拥堵在一起,如潮流一般来回涌动。
不时出现许多更加可怕的异种,它们有些身体格外魁梧强大,有的却长得异常扭曲怪异,在这午夜狂欢最为活跃的时刻,某些异种似乎还在发生着争斗。
成长为第二形态的异种逐渐开始有了“地盘”意识,在某个范围内不允许别的掠食者出现,不允许其他的异种和自己争抢血食。
成长的不只是叶痕。
就连这也异种也逐渐生出了野兽一般的思维。
就和草原上的霸主雄狮一样,每一头雄狮都会划出自己的势力范围,一旦有其他雄狮踏入,就会马上被当做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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