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有些远,再加上我有300多度的近视,只能勉强看出个大概。
画里灰雾缭绕,一排排黑瓦红墙的飞檐平屋密集地挤满面画,一条条青石板小径盘根错节地穿插其中。这些古怪民宅的屋檐下都挂有点亮的白灯笼,远景处还有虚化处理的大片楼台亭榭,俨然是一幕阴暗幽静的古代城乡夜景。
“这毯子怎么变图案了啊,这画的是哪里啊?”我凑近想看个仔细,没走几步就被一堵无形的空气墙给挡住。
“别过来!”南城九倾的声音冷冽响起,“这是‘冥井’!如果不想被吸进去的话,你最好离它远点!”
“冥井,什么鬼东西?还会吸人?”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猫太太绣的这幅挂毯少说在这里挂了都有一两年,就算现在被强行换了幅图案,可再怎么看还是一幅毯子而不是一口井啊?
“冥井是从阴界去尘间的单向通道,也是阴品的一种,它的咒形可附着在任何物体之上。本来自阴界加强阴品管制后只供给鬼差使用,但有些也会流通在黑市里。”南倾九倾稍作解释,又不耐烦,“反正说得再多你也明白不了,总之离它远点就是了。”
“好好好,不管怎么样,你最好把它变成原来的样子,否则猫太太会哭死,这可是她绣了大半年的纪念品,意义老大喽!”我头疼地抚额。
可南城大爷好像根本没在乎我烦恼什么,话刚落,毯子就唰地缩成一卷轴直直地飘了起来。
“喂喂,你就这么擅自拿走了?!猫太太回来我怎么向她交待?”
“不用交待,莫家的那幅并没……”
他的话未落尽,房间里传来手机铃声。惊得我一拍大腿,猛然想起昨夜林导约我今早就去“星皇传媒”签合同的。
被耄将和南城九倾这些鬼东西一搅合,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全忘干净了?!一想到自己这会儿还顶着张隔夜馊饭脸,我就全面懵逼,嗷嗷惨叫着飞奔回房间接起电话。
本以为那头会是导演助理什么的,没想到竟然是白大明星本尊。
“喂,柳同学,出门了没?记得一定要带上身份证和学生证。”大早听见这样有人间气息的声音,难免让人身心愉快。
“行行行,等我四十分钟,啊不对不对,三十分钟后就到,保证!”
我死也不敢说日上三竿还没滚出家门,看来今天想省钱坐公交走起的计划又落空。
啧,可怜攒了大半年的呜呜打车券!
我一边接电话,一边从床底下扒拉出半包猫粮丢给趴在沙发上冲一坨空气喵喵嗲叫的煤瓜,然后抱着外衣外裤加小内内冲向浴室。
“要不这样吧,让花苓开车去接你。她现在应该快要出门了,住得离你不算远,正好也顺路。”
白越可能也听出什么端倪,体贴地给出个无比美好的建议。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她了啊,嘿嘿嘿……白先生您别担心,我尽快赶过去就是了。”
压抑住满心雀跃的激动,我口是心非地假客气。
白越到底是个久混娱乐圈的人精,毫不做作地塞来一个台阶:“今天还有剧组大会,制片人啦还有投资商什么的都会到场,主要演员也都在。你尽早赶来的吧?我这就给花苓打电话。”
“好好,一切听您的。”
我狗腿地点头不止。诶玛,白大明星原来还是个贴心的小天使,对他的好感值顿时“duang”地加了个100分。
“好大胆子,为夫还在这里就敢跟其他男人约东约西的,你真当我是死人不成?!”
阴寒的气息吹进耳朵,让刚脱下睡衣的我咯楞一下冒出大片鸡皮疙瘩。
下一秒,人就光溜溜地被抵在瓷砖墙上动弹不得,捏在腰上的凶狠劲可以感觉得出爪子主人克制不了的怒气。
被鬼唇吮住耳垂的触感还是万分的惊悚。
哟西,一忙乎起来居然忘了屋内还有个南城这个大鬼头在。可把他当死人不是件很符合逻辑的事情嘛,生气个毛线啊?!
“南城大爷,不约本姑娘就得饿死了好哇,干我们这行的人脉才是靠谱的饭碗,你的鬼脑袋里就不能想点纯洁的事情嘛!”
我颤巍巍地扳起手指头,跟他一条条地讲道理摆事实。
“现在呢本姑娘必须出去签约还要参加剧组大会,这样才能有钱入账。要知道现代女性不是封建社会的闺房大小姐,也得工作干活找出路明白哈?!你这个百年老鬼听不懂也没关系,但如果你让本姑娘失去这次机会的话,我俩的合作就玩完,你永远就别再肖想什么‘互助福利’了,OK?”
看来不OK,我感觉到空气里的阴冷又恐怖地增加了好几分。
害得我抖了又抖,虽然很想把手指头戳向他不开化的榆木脑袋,但敌我实力悬殊不太容易,我只得泄气地扬起双手作投降状。
“好吧,先让我穿上衣服行不行,你不觉得这样显得我俩很不符合文明建设吗?”
但现下时间紧急没空跟他抬杆,我赶快服软,毕竟收拾好赶紧出门才是正事。
“让我跟你去。”南城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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