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错!柳妙,我果然没看错你!”白越边拍边微笑。没等我喜上眉梢,这家伙又呲呲地补刀,“虽说长相上没有红起来的本钱,但不至于胸大无脑,勉强能混到这碗饭吃。”
靠,这位大明星老是暗戳戳地捅我一刀子算怎么回事?!
“唉唉,你别理白越,他混圈这么久还得跟我拍鬼片就是因为嘴巴贱。”在我忍不住要眉头倒竖之际,林导非常体贴地帮我怒捶一拳。
“那怎么让故事反转成非鬼片过审?”花苓眨了眨眼,很招嫌地冒出一句。
我头皮一麻,只得继续往下扯。
“把长大后的银月设定成精神病人就行了。她因接受不了父母是杀害心爱少爷的凶手而疯掉了,成年后就从精神病院逃回老宅脑补出一场人鬼恋。然后终于在医生的帮助下,慢慢找回真相。老佣人夫妻因害怕女儿被变态东家谋害而痛下杀手。为了追求可笑的长生不死,这宅里的老爷太太已杀了八十多个人进行所谓的邪恶献祭,最后终于罪有应得。所以这剧弘扬沉迷于邪门歪道的危害性,说明坏人没好报的道理,不过审简直天理难容啊!”
嗯,这点本姑娘坚信!
“噗呲!真有你的!”一车的人顿时笑喷。
“不错不错,柳妙,你也挺适合当编剧的。”
白大帅哥这赞扬还算是诚心,本姑娘就不要脸地笑纳了。
林导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当即热情表态:“这样吧,小柳你还真不错!我们随时可以商讨一下你进剧组的事情,怎么样?不过这个月底剧组就要起程去外地拍摄,不知道会不会耽搁你的学业……”
“不耽搁!当然不耽搁!随时听林导您的吩咐!”我激动得要泪流满面,这特么是祖坟冒青烟的运气了哇!
白越抿抿嘴没说话,继续码他手机。只有剧务大叔和摄影师朝我伸过手来:“欢迎进组,柳小姐。”
我受宠若惊地一一回握。
花苓和白越一样,对我进组似乎毫不意外。她坚持不懈地试图跟煤瓜来个腻歪的啾啾,而煤瓜正奋力地用四肢全力推拒她涂得黑乎乎的唇。
呃,这画面实在太辣眼睛,我连忙将脸转向车窗外。
车已抵达永宁墓园,可能剧务事先去打过招呼,门口的保安眼也不抬地直接放剧组的车开了进去。
几个保安里没有徐伯的身影,难道今夜他不值班?
莫名有些不安,我伸手捏住垂在胸前的血玉,突然想起南城九倾临走前的话。
今天晚上他还要来找我?抱歉啊鬼哥,人家要当大明星了,咱不约不约就不约!想像一下南城九倾悄悄地潜进房间扑上床时才发现被窝里塞的是大枕头……哦呵呵呵,真爽!
车一直沿墓区外围的大路慢慢地开,窗外就是各式大大小小的墓碑,真是万分“冻人”的风景。
下车是一处荒凉的空地,大家活动一下筋骨后就帮忙把摄影机和探照灯发电机等器械搬下车。
我瞅着这地方怎么有些眼熟,抬头就看到路不远处荷叶残落的人工河沟,和对岸的墓园大拱门。
对了,在这里曾见过南城九倾的无字白碑坟。这会儿放眼四周不见任何白坟,连曾经有过的痕迹都没有!
只有大排郁郁葱葱的青柏围着一些残垣断壁横在路尽头,还有几截锈得快嘎嘣脆的铁丝网半死不活地张罗着,一捅就扑街的样子。
我蓦然惊悟:那是不是意味着,上次是南城九倾故意用他的无字白碑坟把我困在这里,而且还困了一天一夜?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心里的不安在愈发浓重。
“林、林导,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我颤巍巍地拉了拉住林导的袖管,他正忙着指挥两个剧务和摄影师把器械按拍摄的方向摆。
林导神秘地笑了笑,中气十足地表示:“等着看就行了!小柳,这是我们这个电影势必会成功的绝妙之处!”
可能见我满眼恐慌,他又拍肩安慰:“别怕嘛小柳,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呢!你要知道能进这个剧组是件多么幸运的事,不假时日你可能就是个国际巨星了。真正的国际巨星,全世界人民都认识的那种!”
啧,怎么觉得他这会儿亢奋得有点疯疯癫癫了呢?
我连忙放弃打搅这位大导演,回头想找花苓问问。
却听白越在旁边摁着手机,不咸不淡地嘀咕:“柳妙,你现在想回家还来得及。”
为什么要回家?
我还想问,却被身后的花苓扳住肩膀,她伸手往前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