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那天。”
伤心吗?
我心一紧,莫名的害怕。
五爷那样霸道的男人,在他厌倦我之前,我根本没有逃脱的力气与方向,任何不恰当的言行举止,都会让我面临危机,也许在我发觉危机之前,他已经不动声色的将我现在的一切都毁掉。
我紧张的咬住下唇,这个女人连说话方式都跟五爷一样,让人捉摸不透,无端让人生出敬畏与恐惧。
“希望下次见面,我们能比这次愉快一点。”女人傲慢收回视线,领着包包,擦肩而过的瞬间,她身旁的阿姨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打量与探索。
等她一走,我瞬间松了一口气。这种强大的压迫感,真让人如坐针毡。
这个女人到底跟五爷有什么渊源,居然为了清除五爷身边的障碍物,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开出了千万的天价,这样雷厉风行的手段,与镇定自若的魄力,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难不成就是众人口中的张芝?
五爷的前女友?
有太多的疑问充斥在我心头,但现在也由不得我想那么多,孟甜已经被张老板带走了大约十分钟了,要是我再不过去,孟甜一定会出事。我一边往外走,一边给岚姐打电话,现在我只希望孟甜还有一点意识。
“喂,岚姐,你现在在哪?孟甜呢?”我焦急的询问。
“倩倩?”似乎没料到是我,岚姐愣了下,叹道:“这趟浑水你就别趟了,张老板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看上的人,除了你跟马娇娇,有哪个能逃得了的,他早就看上了孟甜,我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
虽然岚姐很多时候都是利益至上,但是对我们,她能帮就帮。她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时常叮嘱与教会我们很多道理。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她一定不会放任孟甜不管的。
我整颗心都慌乱起来,孟甜是我在夜总会唯一的朋友,就算她要卖,那也得清清白白的卖给别人!不然以她的那个性格,一旦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人下了药给睡了,拿着刀满世界的追杀张老板都有可能。
“岚姐,那个张老板,他给甜甜下药了,他那是……”我心里堵得慌。
做我们这行,最歧视这种行为。
用药物来控制女人身体,好让人客人达到某种登峰造极的快感。
这是对女人最极端的糟践!
“在这里这么久,你怎么还是脑子转不过来啊?在这里分强和迷吗?人家买你卖,这就是一笔买卖!”岚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继续说道:“倩倩,你应该明白,五爷现在虽然是包了你,但对五爷而言,你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陪衬,你觉得就凭你自己,你惹得起张老板吗?你以为来这里的有钱人手里都干净的很吗!说白了,在这里就是警察看到他们那都得低声下气的给他们提鞋,那又怎么样?不是轮流你,那都是你走运了。”岚姐的语重心长的话像是子弹一样直击我的心脏,将我抱怨气愤的话,一下子堵在心里,沉的好像喘不过来气似得。
我在很多程度上都把所有的事情想的过于单纯,比如相信所谓的正义,相信摆在台面上直播的新闻联播。那些肮脏的,残忍的,早就被专业的外交人员盖上了一张厚厚的遮羞布。而现在,岚姐亲手扯开了我眼前的这块遮羞布,让我目睹肮脏与混乱。
“倩倩,你现在只要好好跟着五爷,这辈子都吃穿不愁了,至于孟甜,那都是命。”岚姐长叹了一声,像是很感慨孟甜的遭遇,但是又无可奈何。
我紧咬住下唇,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命这个字实在是太可怕了,人有旦夕祸福,有的人走在马路上都能摔个跟头把自己摔死,有的人一时兴起买张彩票都能中奖。上帝从来都不是公平的。穷人与富人,一个开的是拖拉机,一个开的是奔驰,起跑点是一样,但是不同命!
我不信,我从来不信命,在从农村出生考到首都被同学嘲笑的时候,我不信,在被刘天啸背叛欠下巨资的时候,我不信,在被骂贱女人,被全世界嘲笑的时候,我还是不信!
我就是靠着这份信念,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焦急的步伐踏着冰冷的地板砖上,我开始一个人一个人问孟甜的位置,一直问到第五个人的时候才问到了张老板带孟甜去的方向。
我赶紧朝目标房间冲过去,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