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足够城外的五大营与僧格林沁的骑兵部队,整理出一个大概的鞋帽尺码了,将这些发给西北和直鲁豫的杨家管事,做这些营生的任务,就交给了西北和直鲁豫的百姓。
一个月的时间虽说不长,但对五六个省份的百姓来说,弄出百多万套手套、棉鞋、风帽、布袜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路上不耽误时间,一个月之后,京师外面的六十万大军,就有了一批迟来的过冬物资,虽说晚了一些,但年头岁末是最冷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开战,这些物资的作用还是极大的。
三天的时间,也足够韦驼子那边,组织一场军演了,带上从江南匆匆赶来的于彪,杨猛也带着人马,直奔五条船的江南民团而去。
“三爷,江南的军务,交给丁泰辰没问题吧?”
于彪被匆匆调来京师,杨猛是想让他也参与即将到来的大战,但对于江南的军务,于彪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无妨!或许泰辰在局部的战争之中没什么出彩之处,但统摄江南全局,他的本事足够了,而且之后的江南,基本没有大战,除了定海之外,英法联军应该不会攻击其他商埠或是海域的。
他们与咱们不同,英法联军需要顾及欧洲均势与国际局势,德美两国的牵制,如今看来是足够的,你与驼子,还有江南的石达开,主要目的就是学习如何战斗。
新军的训练,多半还是纸上谈兵的,这次老子预谋的京津大战。即使对新军的检验、磨练。也是咱们试探欧洲战力的一个大好机会。
若是新军可用。欧洲战力不济,那此战咱们就该反扑了,让他们也尝尝水深火热是个什么滋味!
若是败了,咱们就没有将来了,若是不败不胜,就说明新军还需要磨练,也意味着战争,将长时间的持续下去。如今对咱们最好的结果,就是战胜,但世事无常,胜与败这事儿谁也说不准,接下来的京津,就是搏命求活的地界了!”
天气不是很好,乌云沉沉阴风怒号,即使穿着貂裘,杨猛依旧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气,不适应北方寒冷的。可不止是民团的人马,几乎将自己包裹成一个皮裘团。杨猛依旧觉得寒冷。
“知道了!三爷找了这么一个天气,可是要看看韦驼子人马的战力和适应能力如何?”
点了点,于彪也是一脸的沉重,三爷这次的赌局弄得有点大,之前的英法联军差不多四五万,即将来的或许是十几万,或许是二十几万,能不能挡住这些洋鬼子,于彪虽然有信心,但没有十足的把握。
“只是赶上了而已,这日子是之前定下的,谁他妈知道走在风里这么冷呢!若是有可能,老子倒是想选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吐了一口雾气,杨猛也有些无奈,在西南、江南还有京师温暖的屋子之中呆的时间太长了,对于北方的寒冷,他明显有些不适应,看来也该磨砺磨砺自身了,这年月,战局都不好预测,谁知道自己会不会跑路呢?
“呵呵……这话说的……”
于彪轻轻笑了一下,但脸上的神色依旧沉凝,三爷的话不错啊!但战争开打是不遂人愿的,不仅是三爷不适应北方的天气,于彪也是一样的,从热乎乎的江南到冷彻人心的北方,这两天多了,他也一直在打哆嗦的。
杨家的人马,除了藏军,怕是许多人都适应不了,这样的寒冷,这对战力是个不小的消耗,手指冻得都发木了,还怎么提刀打枪呢?
迎着冬日的寒风,走了一个多时辰,杨猛的人马才到了韦驼子的军中,没有进烧着炭盆的大营,杨猛带着于彪,直接上了没遮没拦的点将台。
“爷,这天气不好,您还是到营中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与杨猛和于彪不同,韦驼子是在藏边呆过的,北方的寒冷与藏边比起来有些小儿科了,瞧着一身皮毛的三爷,以及脸色发青的于彪,韦驼子认为如今的大事儿,是让三爷暖和暖和。
“娘的!这天儿是真冷啊!但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撞上了,就看操演吧!
操演咱们可以随便选日子,但打仗不成啊!等这仗打起来寒风怒号,或许还是好日子呢!
将近三个月了,京郊都没有下雪,这年前年后怕是要有大雪啊!而这年前年后差不多也是打仗的时候了,这点寒冷与在雪中没日没夜的靠着相比,只怕也微不足道了。
驼子将军,你打算给咱看啥呢?”
自打来了京师,杨猛也是第一次与韦驼子见面,太忙!许多事情只能用军令联系,看着韦驼子,杨猛也多少有些羡慕,这位大冷天在寒风之中,只穿一件厚袍子,看着他那黝黑的脸膛,粗壮的筋骨,杨猛知道,这些年,这驼子也没少操练自个儿。
“成了!既然爷要看操演,那就从打枪开始吧!看着也热闹一些,有些热乎气儿,爷或许就不冷了!”
虽说是戏言,但打枪,确实是检验新军优良与否的关键,别的玩意儿练得再好,打枪打不准,什么都是白费。
“也对!基础训练,走吧,咱们去看看?”
“成了!儿郎们都准备好了。”
到了韦驼子大营的校场,杨猛没有第一时间让韦驼子下令演兵,他围着那群准备射击的新军转了几圈之后,就找到了于彪,低声吩咐了几句。
“三爷,这个……”
“就这么办,驼子,安排个人听于彪的号令,这么演没意思,老子给你加点料儿!
来来来,老子今日也做你驼子将军手下的一个小兵,咱们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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