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左的折子尚在途中,秦子祺与石达开带着皖赣剩余的五万太平军,却出现在了长江航道的边缘。
“秦先生,就这么大喇喇的入天京?”
江面上的船只太多,看着一队队的天兵上船离开,石达开有些忧心忡忡的问道。
“时间差不多吧?韦昌辉先入城,咱们后入,前后脚!”
走陆路的韦昌辉虽说手里有密旨,但行进的过程之中,却要隐蔽潜行,陈承瑢虽说在天京的权力不小,那也得看跟谁比,与洪秀全相比他的权力不小,可与杨秀清相比,他的权力就不值一提了。
“入城之后怎么办?”
虽说已经做了无法回头的事儿,但石达开依旧有些抗拒,秦子祺看惯了这些东西,男人与女人之间玩个欲拒还迎,还有些意思,男人与男人之间,没必要的。
“石相公若是不清楚,路上慢慢想,若是到了天京还不清楚,就在天京城的翼王府慢慢想,天京有六七十万人,咱们的时间尚算充裕,东王府的人马足够韦昌辉杀上一天一夜了。
东王府所属的人马,足够韦昌辉杀上十天半月了,再加上天王府,一两个月的时间还是有的,石相公大可慢慢想。
咱们的船来了,上船吧!”
不理会一脸气怒的石达开,秦子祺利落的登上了驳船,石达开这样的人纳投名状,小了自然是没有说服力的。
从安庆到天京,一天多的航程,石达开的人马走了两天一夜,船多是一个问题,走的慢是主要的原因。驳船船舱之中的石达开沉默不语,秦子祺要处理各种情报,自然是不搭理他的。
“石相公。韦昌辉进城一个时辰了,咱们也走吧……”
夜色之中的六朝古都。与一般的城池也没什么差别,但秦子祺和石达开清楚,下面这段时间,这座古城就是一头吃人的猛兽,不知多少人要葬身在他的腹中呢?
“东水关,唉……”
没有任何停留,也没有多少声息,一艘艘驳船。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驶入了天京城中,秦子祺带着这么多船进入天京,石达开自然是知道自己那个杨三哥打的是什么心机。
重重的叹了一声,东水关,本该是天京防卫最森严的一处地方,杨家的人马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进了天京城之中,这天国当败啊!
“呵呵……这还是杨秀清下令整理过的,之前驳船很难进出东水关的,若不是杨东王有眼色,咱们也救不了他的手下呢!
石相公。大报恩寺,三爷说必须留住,派一万人马把守吧!其余的人手。石相公自己安排!”
杨家的船队,对于秦淮河极为熟悉,不大的时候整个船队就停了下来,将杨猛要保住大报恩的意思说完之后,秦子祺就离开了驳船,天京对于别人来说凶险,但对影子来说,无疑是一座空城。
秦子祺、石达开进城的时候,天京的杀戮已经开始了。自东王府而起,东王的那些护卫。在韦昌辉的三千人马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窜入地道的杨秀清也被抓了回来。
“杨东王,可曾想着有这一日?”
望着狼狈不堪的杨秀清,韦昌辉笑的有些凄厉,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
“你不能杀我,我是天国的功臣,没有我哪来的天国?我要见天王!”
“哼哼!正是天王让我来杀你的,万岁?下去坐吧!”
就袖中的密旨摔倒了杨秀清的脸上,韦昌辉很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今日你杀我明日人杀你,东王府的部属多的是,他们终会报复你的!何苦呢!辉胞,不如咱们联手除去天王?”
绝境之中,杨秀清也没有绝望,瞪着韦昌辉,他提出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主意。
“辉胞?莫不是你杨秀清想做天王?事到如今了还想压老子一头呢?
东王府的部属多?也是,一遭给你送下去如何?”
杨秀清若是不提这事儿,韦昌辉说不定还不会主意东王府的部属,既然他杨秀清给自己提了醒,韦昌辉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的。
“狗贼!你这么做了,天王也保不住你!”
“若是天王也没了呢?”
夜幕之中,即使东王府的灯火辉煌,依旧照不出韦昌辉已经血红的双眼,前仇旧恨,一遭发泄出来,往往意味着灾难的开始!
“杀吧!天兄杀天父,总归一场空!杀!杀个血流成河,杀绝了天国上下才最好呢!”
绝望之中的杨秀清,也瞪圆了双眼,那气势吓的韦昌辉连连后退,醒悟之后韦昌辉抽出了自己的佩刀,一下就捅进了杨秀清的胸口。
“杀!杀得好,看你这狗贼的下场如何……”
生死一刻,杨秀清也是悍勇的,无视胸口韦昌辉的刀刃,他怒视着韦昌辉,只想看到这个狗贼的下场。
“你是看不到了,将叛逆杨秀清乱刀分尸!将东殿侍卫全数斩杀!”
杀戮的号令从韦昌辉的口中嘶喊而出,接着东王府的大殿就成了一个屠宰场,对杨秀清最忠心东殿侍卫,一个个的在东殿之中被斩首,血浆不大的时候,就溢出了东王府的大殿,沿着汉白玉的石阶汩汩而流。
“杀!将东王府上下全数诛杀!将东王府所属,全部诛杀!”
没有离开东殿,韦昌辉坐在黄金筑就的宝座之上,看着血池一般的东殿,下了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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