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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饶命啊!是洋商安排我这么做的,给了五百鹰洋!”
“呵呵……这事儿真好,叶名琛,你看怎么办吧?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联名上个折子吧!咱们把这事儿给弄清楚了,别到了时候,擅起战端的罪责被扣在咱们的头上!
潘抚台,你弄折子。将此事原原本本的上报朝廷!”
叶名琛万万没想到。这软骨头一下就招了。听了这话之后,叶名琛‘噗通’一声就坐到了地上,这下完了!
叶名琛失神了,潘仕成可没有,提笔疾书,不大的时间弄好了折子,先是杨猛,之后是他自己。接下来就是两广官署的官员了,这事儿必须要权责分明的,既然是叶中堂惹下的祸患,还是由叶中堂自个儿担着吧!
“叶名琛,这是折子,你看一看吧!若是没有异议,你最好也署上姓名!”
将折子交给了堂中的两广官员,已经失神有些不明不白的叶名琛,浑浑噩噩之中,就在折子上署了名。
“潘抚台。折子委托一个官员坐船送去京师吧!这样来回也快一些,咱们这边也好做出应对。
至于这个汉奸。他的三亲六故,他家人的三亲六故,一概抄家,若亚罗号之事,真的引发了战事,这群人无论老弱妇孺,包上布裹上蜡点天灯!祖坟也一并扒了,灌上粪汁!
这事儿提前宣扬一下,在老子的治下做汉奸,亲人、先人、后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至于叶中堂的家眷,无论是在广州的,还是在湖北原籍的,派兵士看管起来,留待来日开杀!”
杨猛冷森森的下了号令,如今叶名琛失神,他就是两广的第一高官,至于说杀人与否,杀多少人,杨猛并不在意。
这世道就是如此,没个血淋淋的教训,世人不知何为恐怖!杀设计叶名琛的这个商家,杨猛是要警醒一下广州附近的人,谁要是做了汉奸,这就是前车之鉴。
至于叶名琛的家口,杨猛也不是妄开杀戒,这样做的目的,一是震慑两广的官员,二是震慑朝廷的官员,接下来的许多事儿,杨猛都要大权独揽的,两广、闽浙、两江,有了叶名琛这个榜样,想必那些个封疆大吏,难为自己的时候,要想想下场。
“部堂大人,这样会否严苛了一些?”
株连,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株连亲友的亲友,这事儿就大了,堂外的几十人,只是一部分,弄不好就要杀几百人的,潘仕成对此也有些不赞成。
“照办!将涉及亚罗号之事的人员,一并带到这里,至于这蠢物,关起来饿着!”
名为黄连开的广州商人,从未想到五百鹰洋的代价竟如此之大,他与叶名琛一样,也陷入了呆滞之中,被海防营的兵勇,拖下大堂的时候,这位才哭嚎着求饶,但为时已晚。
“杨老三,此事结果如何尚未可知,在广州城中你没这样的资格!”
回过神儿的叶名琛,为了活路也不得不强硬了,杨老三的杀心太大,自己若是失势,他说不准真会对自己的家人下手。
“你这蠢货,也老实呆着,老子现在有正事要做,并不想现在就宰了你!”
叶名琛的叫嚣,没有让杨猛让步,顺手一耳光抽飞了叶名琛,杨猛就开始思虑应对之法了。
水师总兵梁国定、亚罗号上的水匪梁明太、梁建富,有些巧合的三梁,也给杨猛提供了一些重要的情报。
亚罗号归商人方亚明所有,但令人棘手的是,这亚罗号的船长是个爱尔兰人,而且这梁国定在抓人的时候,与公使巴夏礼有过冲突,而且还动了手,据梁国定所言,水师的人打了巴夏礼一下。
而梁明太、梁建富的供状,却给杨猛开了一扇不错的门户,亚罗号此来广州是要收取一批贼赃的,船东方亚明雇佣这两个水匪的目的,就是做贼赃的买卖。
看来亚罗号的船长汤玛士,是个关键人物呐!这位应该是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的,这个局应该就是这位爱尔兰人汤玛士背着船东设计的。
事情的原委清楚了,在这事儿上,叶名琛并无过失,但他中了宝灵的计,就是过失,还不知道巴夏礼那边要怎么做这篇文章呢?
“叶名琛,事情的原委你也清楚了,该怎么做事儿知道吗?应对得体,你老匹夫或许能安然过关,一旦战事因亚罗号而起,你就等着被灭门吧!”
挨了杨猛两计耳光的叶名琛,虽说心里怒火冲天,但这事儿好像真是麻烦了,他细细的听过事情的原委之后,对此事却拿不出合适的应对之法。
“杨部堂教我!”
关键时刻,叶名琛也拉的下脸面,这事儿对朝廷是一个样,对英夷又是一个样儿。
“岿然不动、不予理会!不说不错、多说多错!
将人犯看管好,现在这时节,与英夷开战咱们殊无胜算,一旦丢了广州,结局如何你是清楚的。
巴夏礼那厮,这两天必然要与你交涉的,找老子他没那个胆量,一旦巴夏礼找你要人,这事儿才是真正的麻烦,那意味着英夷已经准备动武了。”
巴夏礼是个中国通,想必这个时候他也在组织罪状吧?在杨猛看来开战已成定局,如今的叶名琛已经是个死人了,他唯一的作用,就是与巴夏礼一起演戏,拖延一下时间,杨猛这边也好做出相应的应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