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了,朝廷就不得不用他杨老三了。
现在无论是湘勇还是楚勇,杨老三都有很大的话语权,等他杨老三再次带兵出山的时候,这江南就是他的天下了。
对于杨老三,左骡子也是佩服不已,急流勇退,舍军权就政事,那河道工程,虽说看着对朝廷有利,但真正对哪个有利,只有到时候再看了。
自己已然算是杨老三的门下客,做别的现在绝对不是时候,杨老三身后的水有多深。他左季高至今连个大概也没有。反出出。怕是死的也快吧?
杨老三兵围安庆之后,就不再言语,怕是也有考校本事的意思在里面,究竟谁能用谁不能用,只怕安庆之事过后,杨老三那边也有了主意。
说实话,依着现在这个局势,在安庆战败石达开。左骡子是没有把握的,即使湘勇、楚勇全数聚在安庆城下,能不能战胜石达开也是未知之数,作为杨老三的门下客,左骡子如今能做的,只有按着他的路数来拉扯湘勇了。
“明白了,看来这大事儿还得季公来谋划,曾老九也就能做个马前卒啊!”
听左季高这么一说,曾老九也明白其中的深意了,那杨老三怕是为了避嫌才不言不动的。兵事,对下面的总兵、参将之流。也就是兵事,但到了左季高和自家大哥这样的地步,兵事政事合起来就是朝廷的事儿。
杨老三害怕功高盖主,就拉了湘楚二军出来顶缸,朝廷那边也有意提拔湘楚二军,合围安庆,虽说时间上晚了一些,但结局却早已被杨老三和朝廷设计好了。
湘楚二军,可胜不可败,只要不败,朝廷那边就会大开方便之门,无论是军饷还是兵员,这段时间,朝廷都会尽着湘楚二军,安庆对曾家和左季高来说,就是个大炮仗。
打不打得下来,另当别论,但一定要打响,曾左合力为了以后的前程,也必须要打得响!
左骡子与曾老九,看似各说各的,但实际的路子却是只有一条,那就是为九江的杨猛顶缸,让湘楚二军在安庆变得尾大不掉而已。
“这是你老九的脑子活泛,这攻城的人马,你出三千我出三千,半月之后攻城,至于这段时间么!咱们有三件大事要做,一是协饷皖赣、二是请求扩军、三是思虑攻城之法。”
具体怎么做,朝廷自有朝廷的一套规矩,这些规矩是不用杨猛教给左骡子的。
湘楚二军在皖赣算是客军,首要的一条就是协饷皖赣,打仗这东西,打的就是金银财宝、大米白面,没有这些东西,还打的什么劲?
协饷有了,一是要购枪二是要购炮,第三就是搜集皖赣的硝磺了,能不花钱就不花钱,对湘楚二军来说能抢不能去买。
粮饷有了、枪炮有了、土药也有了,这人手不济也是个大毛病,杨老三的水师团练很厉害,两万人马虽说沿江分布,但湘楚二军的四万人,怕是要对付不了两万人的水师团练,这扩军一事也是水到渠成的买卖。
打安庆,如今对左季高、曾老九来说,可不是大事,现在对两人来说最大的事情就是扩军。
江北大营的托明阿大败之后,元气未复,还在扬州一带蓄势;江南大营的向荣死于军中,和春虽说也是剿匪的老资格,但要短期之内,掌握向荣的残军,也不是件容易事儿。
至于皖赣的绿营、八旗,那是和废物挂钩的,唯一一个能打的秦定三,这些年先是被胜保抽去了一批精锐,后是被向荣截留了一批精锐,本该步步高升的秦定三,带着一群废物,可是在安徽一带打了不少的败仗,若不是资格老,以前立过一些战功,这位也早就被朝廷弄死了。
如今江南地界,除了杨老三的水师团练,湘楚二军就是头子,朝廷若想扭转江南颓局,一是用杨老三,二是调北方精锐南下,第三么!也是最可行的,那就是让湘楚扩军。
这年月,手里有兵,头上就有帽子,手里没兵,想要帽子也难呐!左季高和曾老九都清楚这些道道,该怎么做,也就不言而喻了。
“哼……接下来,就该着石相公挠头了,曾左的折子,朝廷势必要允的,这两人可都是有备在先,扩军一万手拿把攥!
计长,你让九江炮局出些匠人,分别去左季高和曾老九的营中,这安庆一仗,对这两位来说,打的不是人多,打的是奇思妙想,这些好东西,咱们自然不能错过。
再者说了,这曾左与咱们的关系匪浅,虽说不能在兵员上支持他们,出些匠人也是咱们该做的。”
撂了手中的公文,杨猛也开始发力了,有些东西,不能单靠想的,实地试一试,许多想法都是不现实的,攻城拔寨,对新军来说也是必修的课程之一,现在搜集一些点子,总好过临时抱佛脚的。
“三爷,这左季高倒是个知进退的,三爷想的是什么,他在安庆摸了一个**不离十,这人……”
同时幕师,自己呆在杨三爷的身边,左骡子在外面建功立业,徐子渭虽说不敢出去,但这并不妨碍他给这个同行上眼药。
“哈……你这丑汉的心胸倒是窄的很,那你就看着他吧!有事儿报上来!”
一团和气,那是想法,杨家上下也是有派系的,对此杨猛也不在意,这事儿他想管也管不好,不如放任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