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战的炮灰了。
“你心急什么,新军的主要战场不在国内,打九江的时候过过瘾,也就是了,驼子那里也是一个月一份电报,催促我让他到九江前线,再这么说话,你就和驼子换换差事,你去藏边凉快凉快?”
杜氏三虎,即使到了左骡子、曾涤生的帐下,也很难逃脱,杨家嫡系的打压。毕竟他们带的人里面是有新军的。几千人里面。还是有几个可用之人的,一旦让丁保钧、于彪这两位近处的瞧见了杜氏三虎的破绽,在战场上坑杀三人,可不是多大的难事儿。
“三爷,我就这么一说,您就别跟我较真了,驼子老哥岁数大,藏边安闲整适合驼子老哥。我比他年轻火力旺,去了那边怕熬不住呐!”
一说这茬,于彪直接就蔫了,上高原,扯什么犊子,在那边就是玩个女人都大喘气,韦驼子那厮一直嚷嚷着要下来,可云南的几个年轻人,谁也不愿上去,委军于外人。杨猛不放心,藏边连着新军带藏军。可是整整十二万呐!
“那以后说话小心着些,都算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弟兄,谁不犯点错呢?再说了,杜降虎虽说有些反骨,但杜伏虎、杜擒虎兄弟还是任劳任怨的,谁家里没个让人操心的小兄弟呢?
咱们家的老大、老二,不也一样记挂着我?我要是受了欺负,怕是老大、老二那里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杜降虎的事情,看在他两个哥哥尽力的份儿上,就饶他一次吧!这事儿你与丁叔分说一下。”
对着于彪说软话,杨猛也是无奈,杨家的那些人,都是老爷子的铁杆,老爷子这两年在云南,最操心的就是他那帮老兄弟,目的,还不是为了自己这个小儿子?
铁杆能传个两三代,自己以后要怎么维护也是个问题呐!
“成了!您都这么说话了,咱们就放过他们三个,但杜降虎这小崽子不能不防!留几个睚眦在他身边吧?”
一路硬呛呛的三爷替人求情,倒是头一遭,于彪虽说有些飘飘然,但依旧没忘了提防杜降虎。
“这不喊你过来了吗?给曾涤生的人马,一般新军,一半湖南的练勇,毕竟他那是湘勇,主力部队,少了湖南人不好!
安排三十个可用的睚眦过去,充斥于曾涤生的军中,一来制衡曾涤生的湘勇原班人马,二来防着杜降虎反水。
曾涤生这边的装备用法国货,给他配上十门法兰西的十二磅野战炮,弹药什么的也别打折扣,至于新军,也以那些有本事、有野心的为主,训练!该怎么练就怎么练!”
防人之心不可无,曾涤生的态度本就有些游离,再加上个有前科的杜降虎,这样的组合,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对于杜降虎,杨猛虽说看不上,但不能不重视,制衡的手段是必不可少的,宁可先发制人,绝不后发受制于人,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在士兵的训练上,杨猛即没对左骡子打折扣,也不打算对曾涤生打折扣,即使训练的方法一样,这两人也训不出与新军不相上下的兵员,原因也简单,成本!
一次实弹射击训练一百发弹药,一个月损耗上千条火枪,这样的成本投入,怕是两人负担不起的,至于朝廷怕是这些弹药的账目有,弹药银子的去向,就不清不楚了。
训练,练到抓起枪就能打,打几发就能摸清枪械的性能,把对住要害射击,练成一种本能,或是条件反射性的动作,这就是训练要达到的目的。
如今能有这个水平的,也就韦驼子和丁保钧手下直属的那批老兵了,而于彪的睚眦,随着扩军脚步的推进,在实弹射击上,还是差了那些老兵一节的。
“明白了!三爷,用不用给杜降虎安排几个护卫呢?”
于彪对于杜降虎的提防,也是深入骨髓的,这种提防,也不是全部出于杜降虎是个反骨仔,还有杨猛对这三人的重用,自打三爷组练云南督标开始,杨家直属的人马,一直没有什么出头的机会,羡慕嫉妒,也就成了于彪等人打压杜氏三虎的原因之一。
“多余!糊涂!他自己有手有脚有脑子,自己会选,你给他指派算什么意思?
老子给了杜降虎一句话,看来对你也是一样的,这是徐子渭说给老子的,心浮气躁难成事儿,自己回去琢磨琢磨,不明白的问问那活猴儿。
有了心得说与驼子听听,你们这些人急三火四的准备翻天么?”
如今急躁的可不只是杨猛,于彪已经藏边的韦驼子,都是这么些货色,看看人家左骡子,在安徽玩的把戏,战功不仅不少,人员还没多少损失,只怕现在的楚勇,早已过了两万了!
那左骡子在安徽磨磨蹭蹭的耍把式,可不仅仅是为了练兵,杨猛弄出假象,就是他的前车之鉴,大战之后无兵无勇怎么办?安徽的青壮,是不是个好兵源呢?
既有三湘子弟兵,那能不能有江淮子弟兵呢?还有一点,安徽对太平军来说那是心腹之地,一旦左骡子在安徽的动作太大,怕是招来的反扑也更为凶悍凌厉,温吞吞的战术,对左骡子的楚勇来说恰到好处。
在这一点上,杨猛也佩服不已,若是自己带兵,只会和太平军死磕,活用战术,怕是没那心思啊!曾左两人,在战略作战上能成事儿的,看来也只有左骡子了,曾涤生做个练兵官,却是最好不过,他这杆大旗聚人才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