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那边主意已定,军机们只能拟旨了,除了这些东西,四色棍也给杨三哥送了不少的好物件,从战刀黄马褂,从翎管到小物件,足足备了一大箱子,这些东西,就是为了显示亲近所用。
这次仅打了一个心理战,就大获全胜,杨猛也是占了军机大调整的光,自祁寯藻因病去职之后,恭王也因为皇太后的葬仪,不能在军机行走了,新任的首辅彭蕴章资历不够,穆荫资历够了,但地位不够,剩下那两个就是摆设而已。
若是祁寯藻在位,怕是那老东西有的是手段打压他杨猛吧?瞧着自己手里的谕令,杨猛暗叹自己这次钻了一个好大的空子。
祁寯藻,老于官场,手段多多,若不是祁寯藻打压,他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武汉三镇,若不是祁寯藻打压,那曾涤生怕早已是督抚之流了。
借助皇权稳固相权,借助相权巩固皇权,利用相权压制敌方,祁寯藻在操纵权力的手段上炉火纯青,对于如何处理杨猛他们这些有功之臣,更是算计的长远,只可惜他的身子骨不好,早早的便因病致仕了,若是他能想穆彰阿一般,执掌军机二十年,那自己就要遇上一个好大、好难对付的对手了。
借着自己的九江一役,四色棍的皇权压过了相权,军机漏了空门,自己的这些官职下来之后,那江南之地就要大变了。
兵部尚书、钦差协办江南军政大臣,这对杨猛来说,可比两江总督的实缺有用的多。两江的地域毕竟小了一些。有了这个协办江南军政大臣的职务。整个江南,江北一隅,算上之前的云贵川,小半个大清呐!
“芷晴、雅月,恭贺老爷荣升了。”
“呵呵……那就来些实际点的,耍嘴皮子,这里可不是正地方呐!”
兵部尚书、当朝一品,钦差大臣、代天巡狩。杨猛在地方的职司,一下也基本到天了,虽说在地方上,这些都是虚职,但配上兵权呢?
恐怕这协办也要变提督吧?魏芷晴最为清楚官场的道道,谁能想到,自家男人能以而立不到的年龄,执掌如此大位呢?
这次是自家男人,怕是之后就该轮到莲儿夫人了,一品的诰命。魏芷晴也期望呐!只可惜,自己是个妾室。
“四色棍都有皇后妃嫔。老子这边也一样,总要让四色棍给你个诰命之类的。”
把握人心中的诉求,是杨猛最精熟的本事,魏夫子这一贺想的是什么,杨猛自然清楚,虽说魏夫子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事儿,但国家承认的名分,在魏夫子的心中,还是有很高地位的。
“那奴家就先谢过老爷了!”
杨猛这一记打的正准,一下就搔到了魏夫子心中的痒处,自家男人要么不说,说了就能做到,瞧魏夫子眉目之间的情意,那今晚……
“爷,骆胡曾左四位,正在府衙候驾呢!”
杨猛的谕令到手之后,骆胡曾左那边也接了朝廷的廷寄,杨老三借着九江一役,名震天下,如今这位钦差杨部堂,可实实在在盖过了四人好几头,怕是以后的江南,督抚也要看着杨老三的眼色办事儿了。
“那咱就去瞧瞧……”
官场就是这样,官大一级压死人,兵部尚书,或许在官职上等同总督,但钦差协办江南军政就不一样了,这钦差的权力太大,怕是江南的各大督抚见了自己都要叩拜吧?
吊着胳膊到了府衙的正堂,果不其然,四人都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先给那劳什子四色棍请安。
“圣恭安!诸位起来吧!老子这里不兴这个,你们这一跪,可是折寿的紧呐!”
妥妥的受了四人的跪拜,杨猛也舒服的紧呐!骆秉章湖南巡抚,胡林翼湖北巡抚,曾国藩、左骡子更是一朝中兴之名臣,这感觉,爽呐!
“坐!说了不兴那些个繁复的规矩,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你们一个个杵在这里,杨老子不舒服。”
杨猛落座之后,四人仍旧站在堂上,地位使然呐!四人如今已经失了与杨老三平起平坐的机会了。
“谢过杨部堂。”
四人谢过之后,依着身份地位,依次落座之后,就齐刷刷的把眼光落在了杨猛的身上,杨猛现在不发话,他们可不能随意的开口。
“诸位,这两天我在养伤,忽略了长毛贼的情报,不知如今石达开的兵锋所指何处?”
有些东西虽说心知肚明,但说话就要谨慎一些了,毕竟身居高位敌人也多,现在是关键的时候,一旦自己过于嚣张,只怕会遭到地方疆臣和中央军机,两路的打压。
“禀杨部堂,如今两湖虽说安定了,但安徽、江西的局势却愈发的糜烂了,石达开撤回安庆之后,对江西大举用兵,江西那边连连丢城失地,安徽也差不多一样的局势。”
若是在湖南的巡抚衙门,骆秉章或许还能有些底气,但到了九江,就是杨老三最大,官场只看地位不看年纪,虽说心里多少有些别扭,但骆秉章知道,只要和面前的杨老三打好了关系,那湖南就极不容易受到兵灾。
地位、利益,都夹杂在一起了,心里的那点小别扭,还是敌不过官场的规矩,与实际利益的。
“江西、安徽,如今老子的五省水师,受了重创,剿匪的差事,之后只能指望曾涤生和左季高了,你们二位是怎么想的呢?”
石达开兵入江西,怕是要图谋广东,如今的江西,是江南各地,最为孱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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