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
“唉……”
“唉……”
左宗棠激烈一些,戟指就对准了杨老三,而曾涤生和罗泽南,只能用长叹发泄心中的不满了,这杨老三太他妈玩人了,三人都想出力,结果门槛都摸到了,抬头一看,还是堵墙。
“我不知道,并不代表别人不知道,这法子么?有人已经给弄出来了,好东西自然是要珍惜的,你们仨,虽说是不错的人选,但杨老子还是要思忖一下的!”
关键时候说话大喘气,三人这心忽上忽下的早就已经乱了。要不是刚刚杨老三表现的太厉害,罗泽南动手的心思都有了。
而让三人的心态大幅度的起落,也是杨猛的目的,读书人修心养性,对面这三个,可都是读书人之中精怪,耍嘴皮子怕是撼动不了他们的心防。杨猛只能用技术手段了,说白了就是吊人胃口。
有些东西眼看脑子记,印象不会太深刻的,自己这次的局做的天衣无缝,摆出来的东西,都是值得长久推敲的。让三人坚定的心智大起大落一番,之后今天这场景,就会时不时的在三人的脑海里游走一番。
即使曾涤生忘了,他身边还有个罗泽南,朋友圈里还有个左宗棠,这事儿算是妥当了。
来的路上,杨猛就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拉曾涤生下水。这位要保国护教,这国与教之间,关系融洽吗?怕是不到生死存亡的一刻,这国与教之间的关系还真是水乳交融,但再引出一个敌人的话,这个平衡就算是破了。
相对于大清,恐怕护教,对曾涤生的意义更为重要吧?掌握了这一点。打曾夫子也就有了七寸,以湘勇为话头,最终到暗做洋务,这事儿水到渠成啊!
杨猛如此摆弄三人,三人也有了些怒气,但面前这个杨老三,手里怕是有真东西。现在可不是置气的时候,三人只能一脸阴沉的看着杨老三了。
“这本书,想必诸位不陌生吧?”
杨猛拿出来的东西,很简单!依旧是魏源的《海国图志》。这书魏源也在不断的扩展,明湖书院的人,也在不断的修正,版本已经有好多了,但杨猛用的这本依旧是魏源撰写的最初版本。
劝解读书人,一是用书,二是用读书人,杨猛自己是不成的,再好的东西说出来人家不认,屁用没有,这魏源是读书人,倡经世致用之学,与三人还是同乡。
罗泽南与魏源是好友,左宗棠的大哥与魏源齐名,他的书,再怎么说,对曾左罗三人还是有些说服力的。
“这是邵阳魏远达的著作!”
罗泽南认识魏源,怎么能不知道他的书呢?在座的三人,恐怕或多或少的都知道这本书的。
“知道就好!那就再细细的看几遍,这本书的内容虽说有些谬误之处,但大致还是不差的。”
书,杨猛只准备了一册,当然是交到了曾涤生的手里,看着面前,精装细裱的《海国图志》,曾国藩的心里也有些淡淡的失落,恐怕这位之前是看过这本书的。
“魏远达之书,虽说有先见之明,但……”
不等曾涤生展开了话头,杨猛又拿出了一本,接着还有一本,满满一大箱的书,几十上百册,都被杨猛一本本的搁在了曾涤生的面前。
“读书,读尽天下书!你差的还远!这只是一部分,若是不够,还有很多很多!”
一本本的精装书,摆在曾国藩的面前,杨老三放一本,曾国藩就看一下书名,几十本书,一本本的码在了曾国藩的面前。
除了魏源的《海国图志》、沈括的《梦溪笔谈》、以及基本传教士的书籍,曾国藩略有耳闻之外,其他的书籍,这书名他都没听说过,而且面前这些书,他都没有细读过,几十本书,两尺宽一尺厚,却让曾国藩有些学识浅薄的感觉了。
杨猛的大箱子,已经见底了,露出了压箱底的两把马刀,左宗棠一直在看着杨老三的那个大箱子,见压箱底的是两把利器,他的眼神也有些迷茫了。
杨猛也不说话,只是把那两把马刀,放在了那一摞书的上面。
“杨军门,这是何意?”
曾国藩也有些迷糊了,之前一直在说书的事情,怎么就拿出刀剑来了?
“这是英吉利的马刀,罗先生是练过的,可以试一下,咱们怕是不止差在了船、炮上,这老祖宗传了几千年的物件,咱们怕是也差了不少!”
大马士革钢刀,大清见过的人不多,这两把马刀,明显都是本朝的装饰,看外表是看不出什么来的,罗泽南抽出一把细看了一遍之后,点了点头,对曾国藩开了口。
“涤公,这刀看样式、花纹,都是西域的货色,虽说外饰是本朝的,但想必是杨军门,后作的。”
虽说已经是夜里了,但对着烛火,也能大致的看出此刀的来路。
“让塔齐布和李续宾来试刀吧!这是给曾夫子和左季高的,你们一个御湘勇,一个守岳州,也该有把像样的战刀。
拿着这个,你们要时时想着此刀的锋利呐!这就如英夷一般,看着不显山不露水,但危险从来不是明着来的!”
大马士革钢刀,虽说是外来的玩意儿,但这东西绝对是一等一的宝刀,恐怕大清境内,只有那些刀匠一辈子打造一两把的宝刀,才能与之争锋,剩下的,难免一个一刀两断的下场。